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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角“她不會是疼死了吧?”
嘈雜的環(huán)境迫使南綰睜開疲憊的雙眼,偏黑的房間讓她有些恐懼。
全身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疼痛,就像是要散架一樣,人人都說十指連心,南綰清晰地感覺到右手帶著鉆心的痛楚,仿佛帶著一座大山向她襲來,她頓時喘不過氣來。
這是噩夢開始的酒吧,是夢想破碎的開端,是灰暗人生的入口,是沉默寡言的起因。
南綰眼角不禁被逼出了生理鹽水,淚珠似乎是不會干涸的河流,她卻緊緊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嗚咽出聲。
她的小提琴被扔在遠(yuǎn)處的大理石地面上,破爛不堪到只要稍稍觸碰就會支離破碎的模樣,小提琴如她的夢一樣碎了。
脆弱的小提琴,是怯生生的小提琴手的最愛,如今卻再也觸碰不到。
配角“哎呦,我們的南大小姐醒了呀.”
濃妝艷抹的女人隨意抬腳踩在南綰纖細(xì)的手腕,加倍的痛楚如排山倒海向她撲來,南綰只好咬緊牙關(guān)默默忍受,呻.吟聲咽在喉嚨里不上不下,要死一樣的難過。
配角“這玉手怕是再也不能拉小提琴了.”
女人嘲諷一笑滿意地拍了拍南綰的臉,肆意的笑臉在南綰的眼底顯得猙獰可怕。
不能…拉小提琴了.
南綰“秦蓉,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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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蓉?fù)]手打在南綰的臉上,她嫉妒到發(fā)狂,南綰似乎天生就該高貴,狼狽的樣子偏偏蘊(yùn)藏著優(yōu)雅的姿態(tài)。
配角“你不明白?”
秦蓉冷哼一聲,反手又打了她一耳光,南綰偏頭噙著嘴里的腥甜的血腥味,她想知道為什么秦蓉以前和她還算要好,如今關(guān)系卻落到如此田地的原因。
配角“偏偏是你拿到了出道資格,明明我比你練習(xí)的時間更長,這不公平.”
秦蓉扯著南綰的頭發(fā),猙獰的表情顯得像是精神病院的精神病患者,南綰深吸一口氣試圖緩解頭皮疼痛到發(fā)麻的感覺。
南綰“我可以讓給你.”
南綰不冷不淡地說出這樣忍讓的話語,她在奢望回到曾經(jīng)那個沒有打破平衡關(guān)系的曾經(jīng)。
配角“南綰,你太可笑了,對于你來說好像一切唾手可得,我討厭你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我不需要你這種人的虛情假意的憐憫,看見你這樣寧死不屈的樣子我覺得惡心.”
南綰強(qiáng)忍著心臟欲裂的疼痛感,她忽而想要一死了結(jié)所有恩恩怨怨,卻想到了醫(yī)院里的南戚。
她不能死,她的母親還等著她拿錢續(xù)命,她的母親還等著她實現(xiàn)夢想成為她獨一無二的驕傲和至高無上的榮耀。
可是夢想似乎成了白日夢,失控的右手怎么撐起小提琴手的天地。
她不是空想主義者,不是小姑娘她要面對事實。
南綰所有的憂憤化為她此生怨念最重也最惡毒的話語,裹挾著些許極易察覺的恨意。
南綰“秦蓉,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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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綰似乎很不安穩(wěn),她一直皺著眉頭,邊伯賢怎么樣也撫不平,他只好溫柔繾綣地喚著她的名字,企圖將她拉出無邊的夢境和黑暗。
邊伯賢·總裁“阿綰,該醒來了.”
南綰睜開雙眸,入目即是邊伯賢關(guān)切的眸子,澄澈到只裝得下她一個人小小的倒影。
南綰“邊先生.”
她掙扎著起身,卻被邊伯賢按回病床好生安歇。
南綰像是某根弦被深深撥動,她伸開雙臂朝著詫異的邊伯賢開口,頗有撒嬌的意味。
南綰“抱抱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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