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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都是這般,邊伯賢想要和南綰說話,南綰無一例外地對他的問候盡數(shù)熟視無睹。
南綰生性多疑,卻因為邊伯賢的陪伴磨平了曾經(jīng)的傷口,如今卻不得不拾起曾經(jīng)的疑心病來任意揣度他人的心思,再度變得滿身倒刺不得靠近。
配角“是南小姐嗎?”
來自醫(yī)院的電話讓南綰不禁緊張起來,她提心吊膽地說了句“我是”就等待著醫(yī)生最后的宣判,倘若是不愿意聽見的信息該如何?南綰心里沒有底。
配角“病人南戚的情況有好轉(zhuǎn),已經(jīng)轉(zhuǎn)入普通病房,你要不要來陪她說說話,病人說不定就能醒來了.”
南綰想都別想,南戚是她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她麻利地穿上外套在手機上定了張飛機票就跑出劇組打車。
南綰“抱歉金導(dǎo),我的戲份請先幫我推遲.”
南綰上飛機之前才想起來給金鐘仁發(fā)了一條消息,也并沒有看到來自邊伯賢的消息,隨后便是閉眼嘆氣自嘲一笑地將手機關(guān)機,所有關(guān)于她的信息便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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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鐘仁“來晚了哦,邊總.”
金鐘仁笑著望向手里提著保溫盒的邊伯賢,他有十足的把握賭南綰的倔脾氣是不會原諒邊伯賢的,畢竟金鐘仁看在眼底的深情戲碼都是邊伯賢一人的獨角戲,南綰根本不會理會。
不可否認(rèn),他對南綰的清冷性格很感興趣,征服欲上來便是收不住的。
金鐘仁“你的阿綰已經(jīng)收工了.”
放在平時邊伯賢針對金鐘仁這種洋洋得意的語氣,不管不顧地往他的俊臉上掄上兩拳,現(xiàn)如今邊伯賢卻只有暗自神傷的份額。
金鐘仁“好了各位,國外的戲份拍完了,都準(zhǔn)備回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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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xù)守了兩天兩夜,南戚也沒有醒來的傾向,南綰難免有點心灰意冷。
手機就安置在床頭柜邊,南綰想要伸手開機看看有沒有關(guān)于邊伯賢的消息,剛剛觸碰到屏幕,又縮回手來佯裝自然地握住南戚的手逃避現(xiàn)實。
南綰“邊先生,等我回家.”
南綰輕笑著不知為何眼淚就滑落下來,難過如驚濤駭浪裹挾著冷氣向她襲來,她顧不上掙扎,淚越來越多肆意地浸潤被單。
南綰的臉窩在被子里失聲痛哭,是她自作自受,打破了遙遠美好的承諾。
她是個騙子。
她騙了邊伯賢的感情,騙過了自己的心緒,騙走了自己的生活,從頭到尾她南綰都是一個人。
為什么不再騙騙自己?
南綰可以忍辱負(fù)重地生活在邊伯賢的身邊不是嗎?她可以忍受邊伯賢的冷漠,邊伯賢的喜新厭舊,她都可以試著忍受,從愛上邊伯賢那一刻她就可以試著丟掉骨氣。
現(xiàn)在來不及后悔了,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機會了。
配角“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綰綰.”
南戚的話跨過無數(shù)的時光,略過她和邊伯賢無數(shù)的共同記憶,再度將血淋淋的事實擺在她的面前,她卻慌張地想要推翻這條母親設(shè)下的定論。
靠不住的是她的父親,不是邊伯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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