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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南綰是提心吊膽的,相比于南綰的狀況,她懷里的南琳呢喃著夢話舒服得很,鉆進南綰的懷里撒嬌地蹭取溫度,南綰嘆了口氣笑了笑,想起了南琳對她的喜歡,不自覺地慢慢松開了摟著她的手。
南琳像是有意識似的,只要南綰一松開手,她就撒潑般地用頭拱拱南綰的腰身。
南綰“真拿你沒辦法.”
熬過夜晚的時光并不容易,一大早南綰就警覺地聽見了廢棄工廠外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以及低沉的談話聲,就像是春天里的第一聲驚雷,男人暴怒的聲音突兀地爆出。
配角“他媽的,一晚上威脅電話打了好幾個,綁了兩個廢物.”
南綰看著懷里不安地動了動的南琳,輕輕地拍了拍南琳的后背安撫她的情緒,一副凝重的神情鎖定著唯一的出口,光忽而滲透進來,南綰不適地瞇了瞇眼。
還沒有適應(yīng)光亮,男人快速扔下未知物體,迅速掩上了門跑了出去。
煙霧瞬間彌漫開來,稀碎的火花迸發(fā)出來,南綰來不及多想拉著南琳跑到工廠的角落,身影擋住趴在地上的南琳,阻止南琳想要翻身代替她的動作。
南琳“姐姐求求你,不要這樣.”
隨著一聲巨響,天地一片混沌,南琳的嘶吼被完完全全地掩蓋,廢棄的工廠瞬間成了廢墟,一切在南琳的眼里稱為灰飛煙滅也不為過。
南綰顯然已經(jīng)昏了過去,南綰強忍著淚意推開身上的南綰哭哭啼啼地爬出廢墟,盡管她的力氣很小,她執(zhí)著地拽著南綰的手臂將她一點點拖出廢墟。
南綰此刻在南琳的眼里不再如神明一樣滿身榮光,也不是光鮮亮麗的影后,氤氳著霧氣的眼底過濾一層灰色,她也能夠感受到南綰如落敗的玫瑰凋零之感。
南琳“姐姐…”
南琳固執(zhí)地背起南綰,不堪的事實讓她們雙雙摔在了地上,南琳著急地重新背起南綰,她搖搖晃晃地再度站起來,嬌小的身影似乎能夠承載她們的未來。
南琳 “對不起姐姐,摔疼你了.”
偏偏總有不順之事要與南琳作對,天空飄起了小雨,傾盆大雨的架勢沒過一會兒就被完全擺出,南琳跪坐在雨幕中背著南綰無助地哭喊,她的腿發(fā)軟地站不起來,后來她只好緊緊地將南綰摟在懷里試圖給她溫暖。
再后來啊,她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她恍如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里的南綰在雨幕里在她的懷里緩緩睜開了那雙能夠融入星星點點的碎鉆般璀璨的眸子,她的溫度慢慢回暖,笑著用指尖彈了彈她的額頭,嗔笑著說她不懂情.愛。
南綰“南琳,這就是愛的真諦.”
她從來沒有這樣完完整整地叫過南琳的名字。
迷迷糊糊的南琳還沒來得及詢問南綰話里的深意,懷里一空南綰忽而在她的上方微微笑著望她迷蒙的淚眼,不管南琳在地上跪坐著絕望地哀求挽留南綰,她都頭也不會瀟灑地離開了人間。
這一遭留情不少,她卻走得瀟灑。
南琳“姐姐,我只有你了.”
南琳夢見南綰的絕情猛然驚醒,空蕩蕩的病房,新聞播報著工廠犯案人物被抓捕歸案她卻一點兒也提不起興趣,她赤著腳跑出病房,老遠就看見倚著墻蹲身抱頭的邊伯賢,他從來沒有這般落魄的樣子。
南琳不敢走進,她怕擾了他的哀思。
她怕留不住南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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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shù)室的紅燈突兀地滅了,邊伯賢才像是恢復(fù)了精神氣,用酸乏的腿跌跌撞撞地站起湊到醫(yī)生面前等待審判。
整整半天的手術(shù)答案依舊是無緣人間煙火氣。
配角“請你節(jié)哀.”
醫(yī)生搖了搖頭,像是見慣了生生死死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南琳隔得遠遠也知曉了答案,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掩面哭泣。
南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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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黎安“我攤牌了,我就是個甜文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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