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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國王已死,邊伯賢也有他的國王令牌,順理成章地坐擁了兩個王國,按照規(guī)矩是要進行加冕大典的。
西莉婭不中意這些無聊的會典,邊伯賢偏偏強迫她參加,她只好耷拉著臉盡力和邊伯賢走個過場。
西莉婭斂下眸子里的情緒安分地站在邊伯賢的身后,就像是邊伯賢的后盾與退路,并不是,她可以做傷害他的利刃,做刺傷他的玫瑰,也絕不會成為他的底氣。
圍觀的民眾歡呼雀躍著,歡迎新的統(tǒng)治者入駐,邊伯賢站在高臺上,是天生的掌權者,就該這樣的做派,孤傲尊貴。
邊伯賢·國王“今天是值得慶祝的一天.”
邊伯賢·國王“因為...西莉婭女皇將在今日誕生.”
人群涌動,西莉婭看不清他們的沸騰,是專為她的,她凝望著邊伯賢,手被他牢牢地牽著,觸及到的每一處肌膚似乎都灼熱無比,西莉婭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她狠狠地心悸了。
不摻雜任何因素,任何與她關聯(lián)的人,僅僅因為邊伯賢。
難以置信在心間橫沖直撞,她在找理由說服自己不要相信邊伯賢,他做任何事都會有自己的考量,他討好她沒有任何益處可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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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頭上的重量是千真萬確的,壓制住她風起云涌的思想風暴,他穩(wěn)穩(wěn)地將王冠落在了她的頭上,在她的側身站定,半闔著眼接受臣民對她的贊賞,像是一心輔佐她的親王,而非叱咤風云的君主。
邊伯賢·國王“嬌嬌,從今往后,你有了和我對峙的資本,只是別離開我.”
邊伯賢·國王“這是我送你這座王國的唯一理由,挽留你這夠不夠呢?”
西莉婭第一次這么認真地凝望著他,原來邊伯賢也可以笑得這樣純粹,沒有促狹,沒有乖張,沒有戾氣,像是所有新生的美好事物那般單純到令她也忍不住想要心動。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也許是陷入邊伯賢的溫柔攻勢了,她極輕地應著他,淡淡地說了句。
西莉婭“夠.”
牽制住她所有怨恨,所有不滿,所有決絕,這一點點的動容就夠了,何止是一整個國家。
她從未想過任何權力,她討厭在利益深淵里沉沉浮浮,討厭太過冗雜繁瑣的宮廷禮儀,但是她卻不得不接觸,她不愛邊伯賢的一條理由里,就是害怕沒有退路,如果她一味依偎他,不夠清醒地活著,被拋棄后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邊伯賢卻給了她機會,她最不認同的邊伯賢給了她最大的理解。
邊伯賢·國王“你要是想,我們可以在這里住上幾月,我可以做你最信任的親王.”
西莉婭由衷地笑了,她不愿意做至高無上的掌權者,也不愿做微不足道的籠中鳥,她只愿意做某個人最虔誠的信徒與伴侶,這一次沒有強迫,沒有無奈,沒有引誘,西莉婭主動地依偎在邊伯賢的肩頭。
西莉婭“不了,我想山茶了.”
西莉婭“還有你答應放了海娜安的.”
西莉婭窺見了邊伯賢眼底的不滿,知道他這是對于沒有及時提及他而有了意見,于是她順著他繼續(xù)往下說。
西莉婭“今晚我們就回家吧,阿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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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黎安“呦西,我回來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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