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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貝利安王國待上好些日子,這個曾經(jīng)奄奄一息的王國恢復(fù)了平日的安樂。
西莉婭站在城墻邊,望著遠(yuǎn)處熱鬧的集市,邊伯賢從后面圈住西莉婭的腰肢,下巴墊在她的肩頭,他的眸子是滿目的期待。
可是,她并沒有提議去民間的舞會,她說——
西莉婭“帶我回家吧,阿邊.”
像是將死的鳥雀最后的哀鳴,低迷的聲音直直抵入邊伯賢的心底,他沒有多想,也許戒掉疑心病在這刻是種難以饒恕的過錯,他權(quán)當(dāng)西莉婭是想孩子們了。
邊伯賢·國王“好,我們今天就回西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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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還是照舊的顛簸,西莉婭將頭靠在邊伯賢的肩頭,暮色漸漸沉淪。
西莉婭“阿邊,如果以后我先離開,你可不要怪我.”
邊伯賢低眸望向乖巧倚在肩頭的西莉婭,眸子里的星光閃爍著。
邊伯賢·國王“嬌嬌,怎么想到暮年的時光了?”
西莉婭沒有回答,輕輕地?fù)u了搖頭,將半個身子倚著邊伯賢。
西莉婭“阿邊,我困了.”
這落幕的遲音,邊伯賢并未在意,只是溫柔地將西莉婭摟在自己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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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到來之前,邊伯賢帶著西莉婭回家了,明明天氣不算很冷,卻反常地下起多年未曾蒞臨的雪。
邊伯賢·國王“竟然下雪了.”
邊伯賢喃喃道,他已經(jīng)好多年未曾見過純潔的雪了,被西特里看作是洗滌邪惡的象征,卻給不了他的家族一點(diǎn)救贖。
邊伯賢·國王“嬌嬌,我們到了.”
任憑邊伯賢如何叫她,西莉婭都沒有反應(yīng),這刻,在貝利安的所有回憶向他襲來,西莉婭一反常態(tài)地將愛意平鋪直敘,她路途上隱晦的試探,他后知后覺,原來這一切早已注定。
邊伯賢·國王“嬌嬌,我怪你.”
邊伯賢·國王“我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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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為什么我們的國度冬天也不會下雪啊?”
女人望向小小的邊伯賢,眉眼里滿是溫柔,她摸了摸他的頭,笑著答他——
“你相不相信雪是有靈性的?”
邊伯賢抬頭看向女人,虔誠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相信.”
“所以啊,我的寶貝,我們這里沒有舉國悲痛的事,不下雪便是一種吉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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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伯賢抱著西莉婭下了馬車,迎著風(fēng)雪,他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難。
“國王陛下...”
山茶逆著風(fēng)雪,奔向邊伯賢,窺見了他眸底的哀色,像是沉淪的晚霞,再也拖不起半縷光芒,對于山茶的呼喊,邊伯賢恍若未聞,只是繼續(xù)抱著西莉婭向前,回到他們曾經(jīng)相守的暖巢。
山茶也不語了,將前幾日西莉婭找人送到西特里的信件揣進(jìn)邊伯賢的手心,她選擇默默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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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伯賢不愿意承認(rèn)西莉婭離去的現(xiàn)實(shí),他將西莉婭放在床上,為她掖好被角。
邊伯賢·國王“睡一覺吧,嬌嬌.”
邊伯賢·國王“醒來了,就什么都好了.”
邊伯賢坐在床尾,打開了信札,明明只是普通的字句卻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阿邊,見字如面.”
“當(dāng)你拿到這封信的時候,大概我已經(jīng)不在了.”
“不要怪我違背誓言,我想過與你朝朝暮暮,白頭到老,我想過暮年與你坐在秋千上一起賞花觀月,我想過你彈鋼琴為我的舞蹈奏樂,我想過太多太多了...”
“所以啊,在我面對死亡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勇氣親口說出來,只能以這樣的方式告訴你,遇見你,我從來都不后悔.”
“我的阿邊啊,你要好好的,希望我的生命能夠在你的身上得到延續(xù).”
“我等你,我在那邊等你,不要著急找我,我等你八十年也是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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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伯賢望向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天地間似乎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人。
邊伯賢·國王“嬌嬌,下輩子勿要食言了.”
寢殿的門被輕輕地推開,愛麗和貝肯在門縫里探頭探腦,邊伯賢看見了這兩個調(diào)皮的小家伙,將手指放在唇邊點(diǎn)了點(diǎn)——
邊伯賢·國王“噓,別吵,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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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黎安“終于完結(jié)了.”
邊黎安“感覺結(jié)局有點(diǎn)倉促,下次更新就是番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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