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怎么可能?!”
沈先生大手一揮,茶幾上的花瓶應(yīng)聲而落,精致的花瓶變成碎片,花瓶里的水浸濕地毯,花朵躺在碎片中,彎折花莖。
傭人沒得到吩咐,也不敢上前收拾,兩個人就這么僵持。
沈父“你怎么可能跟我提離婚,那么多年你都不肯離!”
沈先生篤定,她剛嫁過來的時候滿眼是他,細(xì)致溫柔,再加上那個時候宋氏出了問題,她是全身心地依賴他的。
她怎么可能跟他提離婚呢……
宋女士冷笑連連,她站起身在他面前走了兩步:
宋母“怎么不可能?”
宋母“沈子豪,怪我之前太蠢,蠢到覺得可以感動你,可我現(xiàn)在明白了,活人是永遠(yuǎn)比不過死人的?!?/p>
他說的是沈先生的那個白月光,這也是她嫁進(jìn)來之后才知道的,那個白月光是沈先生在外留學(xué)時認(rèn)識的,但對方家境貧寒,靠著勤工儉學(xué)在外學(xué)習(xí),但也正因?qū)Ψ降募揖?,沈老夫人不同意這門婚事。
于是,就在沈先生帶她上門來見沈老爺子跟沈老夫人那天,沈老夫人刁難了兩句,明里暗里看不上她,對方氣得直接跑出門,因為找不到路摔下山崖摔死了。
在那之后沈先生消沉了一段時間,隨后就接受了沈老夫人安排的聯(lián)姻,娶了宋女士。
他們家里把這件事情瞞得太好了,宋家什么東西也沒查出來,再加上宋女士當(dāng)時對沈先生一見鐘情鬧著要嫁,宋家只得讓她如愿。
宋女士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為時已晚,沈先生的書房不讓人進(jìn)去,可她卻發(fā)現(xiàn)里面擺滿了那個女生的照片,那個時候她肚子里已經(jīng)懷了宋韞疏。
有了宋韞疏之后她全心全意照顧家里,而他依舊花名在外,他一次醉酒回家,兩個人又有了沈溫祈。
這時候宋女士已經(jīng)徹底看清了他的面目,生完兩個孩子之后她進(jìn)了沈氏工作,她原本就是作為繼承人培養(yǎng),工作能力很強(qiáng),再加上回歸職場之后她發(fā)覺自己的熱愛,更加醉心于工作。
沈先生當(dāng)真還以為她還是新婚時那個傻白甜,對他不離不棄,滿心滿眼是他。
宋母“沈子豪,你就是個爛人,你那個白月光不攤上你家的事根本不會死。”
宋母“可你呢,一邊假裝深情對她念念不忘,又一邊娶了我還跟我生兒育女,你不過是根爛黃瓜!”
宋女士說的話字字誅心,沈先生氣急,抬起巴掌就要扇她。
宋女士挑釁他,還特意把臉伸過去了點兒:
宋母“打呀,你打,我會告你家暴?!?/p>
他又窩窩囊囊把手放下來,只是用眼睛惡狠狠瞪著宋女士。
宋女士現(xiàn)在真想吐槽自己眼瞎,當(dāng)時還覺得他玉樹臨風(fēng)喊著要嫁給他,現(xiàn)在他滿臉橫肉,皺紋與胡茬交織,臉紅脖子粗,看著跟穿得人模狗樣的流浪漢似的。
看一眼都臟了眼。
宋女士篤定他不會真的打她,畢竟他也不過是紙老虎,不足為懼,她也怕待會兒宋韞疏回來看到巴掌印,但她剛剛就是沒由來的想打他。
于是,她抬起手,毫不留情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
宋母“這一巴掌是替你白月光打的?!?/p>
手起刀落,又是一巴掌:
宋母“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p>
沈先生被甩得眼前嗡鳴,宋女士拍拍被甩疼的手,從抽紙盒抽了張紙擦擦手,侮辱性意味極重。
宋母“財產(chǎn)還需要清算,你也看到了,韞疏要跟嚴(yán)浩翔結(jié)婚了?!?/p>
宋母“等婚禮辦完,離婚冷靜期剛好結(jié)束。”
離婚這個事情,只要自己下定了決心,說來也快。
沈先生瞪著她,一副惡犬隨時準(zhǔn)備咬人的姿態(tài)。
宋母“還不快滾!”
宋女士一吼,他就灰溜溜走了,傭人趕緊上來收拾殘局,宋女士雙手叉腰喘氣,一抬頭就看見了站在二樓階梯處的沈溫祈。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