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韞疏回到家里之后愁眉不展,郁郁寡歡,如果她知道劉珂會經(jīng)歷那種事情,她寧愿自己一點都沒有算計過她。
原來如此,怪不得上輩子她那么害怕楚御,偏偏又要為他賣命。
女人從小就更加在意也更難改變世俗的看法,失去了貞潔的女人會被罵作是蕩.婦,失了貞潔就是一文不名,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可是,難道被騷.擾被侵.犯是她們的錯嗎?
宋韞疏很難想象自己如果經(jīng)歷這些會有多絕望,她此刻升騰起的憐憫足以讓她毀掉楚御的心情達到頂峰,她今晚在書房里整理了好久楚御的證據(jù),一樁樁一件件。
有楚御參與賭博的,還有林紹平提供給她的,他侵犯劉珂的,有他非法轉(zhuǎn)移公司公款的……
與此同時,嚴浩翔在畫室里關著門在整理嚴凡的罪證。
他在嚴氏的耳目很多,但是嚴凡疑心重,很難安插到他身邊,但他當上臨時CEO給他提供了一個好機會,那一批當上助理的實習生全是受過宋家資助的,自然也能為他所用。
新助理趁著嚴凡出去的間隙找到了幾年前一份材料供應商的合同,而那份合同和嚴浩翔這里保存的不一樣,是很明顯的陰陽合同。
還不止于此,還有挪用公款的一些證明,足夠證明他有經(jīng)濟犯罪。
但是還不夠……還有什么是被遺漏了的呢?
*
嚴浩翔那天晚上突然久違地夢見了自己的哥哥,從哥哥走之后,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夢到過他了,記憶里的面容逐漸變得模糊,可這一次,夢里的他那么清晰。
嚴浩翔醒了之后仔細地想著和哥哥有關的事情。
在下樓看到嚴凡那天送來的補品的時候恍然間想起了什么,好像在他哥哥走后,父母還沒走出來的那段日子里,嚴凡也想這樣來過一次,還跟他說了什么。
說了什么呢?
宋韞疏“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宋韞疏進了畫室,給他端了杯熱牛奶。
這里算是兩個人獨處的空間,嚴浩翔也能夠卸下偽裝和她正常交流。
嚴浩翔“我在想,還有什么被我遺漏了?!?/p>
嚴凡的臉在他腦海里晃了又晃。
好像是某個宴會,當時嚴母沉浸在喪子之痛中還不愿意舉辦,但阿姨她們極力要求辦這個宴會,嚴父嚴母忙著應酬沒注意到嚴浩翔。
嚴凡走到嚴浩翔面前,遞給他一杯果汁,
嚴凡“浩翔啊,還在想哥哥的事兒嗎?”
嚴浩翔那個時候眼睛還是個腫的,自己待在角落里也不跟別人交涉,只是一個勁擦眼睛。
看見是自己熟悉的叔叔,他趕緊停下流淚,點了點頭。
嚴凡沉默了很久,突然扳正他的身體,看著他的眼睛告訴他:
嚴凡“你不該哭的?!?/p>
嚴凡“你哥死了,你就是嚴氏的繼承人了,你該高興。”
他那個時候年紀實在是太小,不知道什么繼承人什么高興的,只是一個勁兒地又開始流眼淚。
現(xiàn)在想起來,其實細思極恐。
他哥哥死了,他應該高興?無論嚴凡跟他哥的死有沒有關系,他這個說法都是不應該的。
嚴浩翔“我想調(diào)查我哥的死因?!?/p>
嚴浩翔意識到這一點后馬上起身,走出門前的一瞬間回頭看了她一眼,隨后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件事很復雜,單憑他的力量做不到,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現(xiàn)在也是無從查證,除非嚴父嚴母他們留下了什么,或者他去找嚴凡的妻子,他的阿姨。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