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一只手還牢牢圈禁住她的腰,掌心下皮膚傳遞出的溫?zé)嵩谒牡拙砥鹨粚硬y,他紅了耳根,有些緊張地舔了下唇。
他不知道是從哪里借來的膽量,懷著一腔孤勇垂著眼睛便吻了上去,手指微微顫著像是不敢用力,但又帶著旖旎的意思,壓在女人溫軟的后頸上。
但路弦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少年沾著稚氣的臉龐,視線僅僅在他漆黑的眸影里停留了幾秒鐘,繼而沉默著側(cè)過臉。
她這次緊緊攥著劉耀文衣襟不讓他靠近半分,那微涼的唇也只是輕輕印在下頜處,像摩擦過一片還未盛開的小玫瑰花瓣。
劉耀文呼吸粗重了些,眼中有些受傷情緒,好歹清明了一些,但是胡攪蠻纏的屬性難移,指腹撫過她的手腕,倏然攥緊。
劉耀文“姐姐,你不肯給我親,為什么?”
路弦“別碰我?!?/p>
路弦皺了皺眉,手背抹了把下巴,那是他剛剛親到的地方。
劉耀文眸色黯了些,但依然充斥灼熱。姐姐身上哪里都好香,他只是小小一碰都好像會上癮。
他不言,默默地順出一張紙巾遞到她面前。
路弦愣了愣,掃了眼少年修長干凈的手指,這次算是很輕易就推開了他。
她抵著書桌,小腿上那道紅痕還沒有消,在皮膚上很是赫目。雙臂收緊外套的腰線,紅唇微啟。
路弦“劉耀文,你越這樣我越不可能喜歡你。”
現(xiàn)在才住幾天吶,還不能夠魚死網(wǎng)破。
路弦在之前是真的把他當(dāng)?shù)艿芸?,哪能想到弟弟野心勃勃,大膽到想?dāng)自己的男朋友。
可惜她對小男生真的提不起半點興趣,只覺得再這樣應(yīng)付會很乏味。
劉耀文“那……那姐姐喜歡什么樣的?”
劉耀文也站起來,小臂青筋突顯,一雙已然充紅的眼睛緊緊依附著她的動向。
劉耀文“姐姐喜歡什么樣的,我改?!?/p>
路弦笑了笑,桃花眼里含著冷意。
路弦“我喜歡聽話的,不黏人的?!?/p>
她眨了眨眼,一下便看到少年緊攥著的拳頭,但沒選擇再出聲。
劉耀文總會懂的。
自認(rèn)為已經(jīng)解決好一樁麻煩事兒的路弦心滿意足地關(guān)上了少年的房門,打開冰箱門搬出壓半月的綠啤,半倚著躺椅喝了起來,時不時低頭在游戲界面里狙殺幾個敵人。
這幾扎綠啤是路忱購置的,度數(shù)偏高,但路家人畢竟是路家人,酒量頂好從沒醉過。
路弦脫了外套,系帶襯衫衣扣散亂,隱在長發(fā)里的耳尖微紅。
忽然,她支起腿坐了起來。
晾衣桿上她的衣服占了半邊,劉耀文衣服曬另一邊,但他短襯也就兩三件,短褲倒多得出奇。
是愛干凈?
路弦瞇了瞇眼睛,甘醇的酒液促使她眼前有些迷蒙。
這愛干凈也不能到這地步啊。
她越發(fā)覺得古怪,直接抄起手機懟少年小窗里發(fā)了條語音。
劉耀文在看到手機亮屏的時候還有些不可置信。
他筆尖頓了頓,竟是有些緊張地點開那條語音,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
大概聽了有很多遍,劉耀文猛地合上書本,紅著耳根離開了座位。
陽臺寬敞,酒味濃重,他抬眼望向雙臂環(huán)胸兩頰微紅的姐姐,心里有些異樣種子萌生。
路弦“你過來?!?/p>
路弦朝他收了收手心,衣領(lǐng)敞開露出白凈皮膚。
劉耀文不自覺舔了舔干燥的唇,也不問為什么,乖乖地往她那走。
路弦“你曬這么多褲子,怎么都不記得收一下?!?/p>
路弦神色認(rèn)真,挑下晾衣桿遞給他,
路弦“我們這天氣不怎么好,塵重又悶熱,曬久了會滋生很多細(xì)菌,耀文,你愛干凈也不是這么個愛法啊?!?/p>
她并沒把注意力放在少年身上。自然也是不知道此時的劉耀文臉上已經(jīng)熱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