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l的職業(yè)選手ppxia和xawm
沒仔細改過,看著可能不太舒服因為是我半夜一個小時不到就摸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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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還在開,在好像沒有盡頭的公路上飛馳,打開的車窗透進外面被高溫曬化的柏油路的氣息,刺鼻的,嗆人的,像他和程笑希四年前最后一次見面一樣,嗆的人流下眼淚。
?魯亞輝伸出握著方向盤的一只手關上了車窗,玻璃閉合的一瞬間車里除了兩個人的呼吸聲什么都聽不見了,夏日的高溫和街道上的喧嚷通通都被隔絕在了這狹小的空間外,一時間兩人都無言,車里陷入了奇怪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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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亞輝其實早就摸清自己對程笑希是什么感情了,那個他還是皮皮蝦,程笑希還是心安勿夢的時候,他已經在兩人的耳語中,在一次次的對視和并肩作戰(zhàn)最后捧起獎杯,在歡呼聲中感受屬于他們的金雨的閃閃發(fā)光的時刻,將手搭在心安勿夢肩上望向他的那一秒鐘,早就明白了他對于程笑希的情感。
不同于喜歡,那是一份熾熱卻又小心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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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魯亞輝確信,程笑希并非是察覺不到自己對他的那些不該有的心思,每次深夜里靠的很近的單練,比賽失利后挨在一起的沉默,直播鏡頭前的耳語和肆意的貼貼,這些若是沒有他的“允許”又怎么會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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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些回憶翻來覆去他還是想到兩人最后一個?一起打的季后賽以一種糟糕且不體面的方式結束,網上是鋪天蓋地的罵聲和粉絲的失望,但心安勿夢也沒有那么在意,因為他已經打算退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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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皮皮蝦躺在酒店的床上難以入眠,滿腦子都是白天的比賽,循環(huán)播放的失誤將他擾的心煩意亂,敲門聲也就在這時響起,皮皮蝦抓了抓亂糟糟的卷毛隨意的踩著拖鞋就去開門,映入眼簾的是眼眶有些紅的心安勿夢,他像是哭過,也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才來的,這打了皮皮蝦一個措手不及,他手忙腳亂的請心安勿夢進來,他沒說話,心安勿夢也沒有,兩個人陷入了沉默,只是互相看著對方。皮皮蝦感覺心安勿夢灼熱的目光快要將他看穿,連帶他沒說出口的安慰一起。心安勿夢終于開口了,嗓音是從未有過的沙啞,他顫抖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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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亞輝,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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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皮皮蝦還沒弄清心安勿夢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被迫接受了他一個熾熱的吻,帶著留戀,不舍,以及很多很多魯亞輝到現(xiàn)在都無法解讀的感情,其實自己是開心的吧,魯亞輝想,暗戀的人與自己兩情相悅,這算得上一件好事,可這個吻是他們這么多年的結局,是心安勿夢和皮皮蝦的第一個吻,也是程笑希和魯亞輝的最后一個吻,他覺得這件事好像也沒那么好了,甚至是壞,因為他要接受心安勿夢并不是很提前的告別和離開,接受他幾年以來漫長暗戀的匆匆結束,接受他們還沒有開始談戀愛就已經落得和分手一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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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蝦的房間是雙人間,有兩張單人床,那兩張床那天晚上卻并在了一起,就像他們剛來到俱樂部,剛成為舍友那天將兩張床合起來抱著對方睡覺一樣。
?他貼著心安勿夢,感受著懷里人熾熱的體溫,心臟如同擂鼓一般的響動,如同幾年前那個夜晚一樣燙得他難以入眠,但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看到的不是他的舍友,是潔白的平整的,不留一絲痕跡的床單和不見蹤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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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還是停了。
?程笑希頓了一會兒,把手搭上了車門,他最后回頭看了一眼魯亞輝,后者卻伸出手拉住了他,猶豫著開口問他能不能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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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走呀,還在打比賽的那些日日夜夜里他都享受著和皮皮蝦相處的時刻,他享受逆風翻盤后回到備戰(zhàn)間得到的擁抱,享受他們的cp甚至被粉絲稱作圈內美帝。有皮皮蝦就有勇氣,有他就有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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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勿夢也曾幻想過他和皮皮蝦如果真的談戀愛后的生活,可幻想不能當飯吃,心安勿夢在面對狀態(tài)的下滑和生活的壓力后終于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曾經為下定決心轉人的皮皮蝦擔憂過未來,所以他現(xiàn)在也需要為自己的未來考慮。
他明白皮皮蝦對自己的心思,可他只能無視掉這份愛,他回應不了也不能回應,于是他選擇逃避,做了最懦弱卻又最勇敢的決定,他在決定退役的那天晚上擅自吻了皮皮蝦——他不想讓自己無望的愛人難過,但自己又做了讓他徹底死心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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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勿夢還是走了,帶著很多很多的不舍,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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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再次遇到了魯亞輝,命運要他們相遇,這次他沒了不再回頭的勇氣,但拿回了那個晚上與魯亞輝吻別的決心,他閉上眼湊過去,輕輕碰了一下對方的嘴角,卻猝不及防的被主駕駛座上的人托住后腦,被迫接受了一個像狂風驟雨一樣的吻。
魯亞輝又問了他一遍,能不能不要走,程笑希閉上了眼睛,像是在做決定,也像是在裝死,良久,他扯出一個苦澀的笑,打開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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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笑希還是走了,和以前的心安勿夢一樣,走的時候腳下生風,吹散了幾年前醒來后慌張的皮皮蝦沒喊出口的不要走和他掉下的兩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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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程笑希想,如果當初的笨蛋皮皮蝦在那個晚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要他拉住自己的手,他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