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走進飯店的時候便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曼珠沙華香味，他心底驚疑不定。

看了眼店內(nèi)的人員，被老癢拉著靠在樓梯邊上的圓桌上坐下。

老癢磕磕巴巴的用普通話點著菜。

吳邪站起身靠近樓梯的扶手上，伸手抹了抹，放在鼻尖一聞，真的是曼珠沙華的香味。

“服務員，你們這店里的味道挺好聞啊，用的什么熏香??？”

服務員在本子上記著菜名，頭也不抬的回答， “薰衣草的?！?/p>

“兩位還要什么嗎？”

“兩，兩，兩瓶啤酒?！?/p>

吳邪若有所思地在桌邊坐下，打量了一番店內(nèi)，店內(nèi)東南西北四個角落都擺放著一只甜白釉香爐。

香爐上迷霧裊裊，散發(fā)著香味，正南方的位置擺放著一個團龍屏風，一個小男孩正端著兩疊精致的花糕往那里走去。

“姐姐，吃點花糕吧。”

劉喪將手中的花糕一一在桌上擺好，還替張鎮(zhèn)靈撥弄著茶壺里的茶水，“今天的花糕都是糯米糍的，不甜不膩，姐姐可以放心吃?！?/p>

劉喪心思縝密，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他大概也猜到張鎮(zhèn)靈食欲不振的原因。

阿婆不在的時候，他多數(shù)都是給張鎮(zhèn)靈吃得花糕一類的糯米食物。

“你去忙吧?！?/p>

劉喪點頭，走回收銀臺，一個服務員走過來小聲低語著： “西邊那桌客人在問熏香的事。”

劉喪微微揚眉，點頭，垂頭算著賬，眼角余光不留痕跡的看了眼吳邪的方向，眉梢微蹙，豎耳聽著那邊的對話。

吳邪和老癢邊吃邊聊，說話也沒忌諱，一口的南方話，他們料想這邊的人也聽不懂，聊著聊著就聊上了明天倒斗的事情。

劉喪聽到這里，就知道來人是干什么的了，不是他要等的人，他也沒有心情再繼續(xù)聽下去了，專心致志地用算盤算著賬。

張鎮(zhèn)靈的聽力也還算不錯，各種方言混合在一起，落入她耳中的時候，她只聽到一個耳熟的聲音，好像以前經(jīng)常聽到過一樣。

張鎮(zhèn)靈頓了頓，微微側(cè)目，手肘搭在桌面上，手背支撐著下巴，垂眼，聽著從西邊方向傳來的對話。

“兩位，想去啊答做土貨買賣勒？”

啊答？

張鎮(zhèn)靈微微一怔，在秦嶺呆了快半個月了，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有啊答這個地方。

“小喪。”

吳邪和老癢聊得正起勁，被人這么一問，口音又重，他們根本就聽不懂。

劉喪一聽，眉梢一皺，看了眼身邊的服務員，服務員會意地點頭，走上前很客氣地請走了那個老頭子。

吳邪和老癢傻愣愣地看著，直到劉喪走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