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并不寬,只能容納一個人的雙腳,他們側(cè)著身子小心地邁著步伐,白綾底下就是沼澤,每一步都走的提心吊膽,荼吱吱倒是一臉的坦然,絲毫不擔(dān)心白綾會斷,黑瞎子搖頭,一臉惋惜,
黑瞎子“嘖,真可憐,這條白綾承受了它不該承受的重量。”
他們快走到沼澤深處的時候,旁邊的樹叢里突然響起異動,幾乎是同一時間,張起靈就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足尖在沼澤上輕輕一點,宛若凌波微步般跟隨樹叢晃動的方向而去,只是一個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黑瞎子“啞巴張這一言不合就開溜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
怔了一瞬,黑瞎子就是想攔也攔不住啊,有些一言難盡的轉(zhuǎn)頭去看跟前的張鎮(zhèn)靈,出乎意料的是,張鎮(zhèn)靈并沒有絲毫的失落,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沒有掀起她的絲毫波瀾。
幾人面面相覷,都很識趣的沒有吱聲,張起靈作為職業(yè)失蹤人員,他的忽然離開隊伍并沒有影響他們分毫,荼吱吱走著走著,步子就慢了下來,與此同時,吳邪他們也都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可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唯有眼前時不時飛過的一兩只飛蛾。
腳下的白綾很快就走到頭了,底下是沼澤深處的原始叢林,一路走過去能看到許多密密麻麻的蛇蛻,看起來是剛褪下不久的,其中一條蛇蛻體型格外龐大,直徑足有兩米左右,應(yīng)該就是他們之前看到的那條巨蟒褪下來的。
王胖子“這么多蛇蛻,該不會是蛇巢吧?”
默默咽了口唾沫,王胖子悄悄避開腳下的蛇蛻,乍一看,還有點惡心,
王胖子 “娘的,咱們這算不算是送貨上門???”
#黑瞎子“那咱們的運氣可太好了,蛇蛻皮的地方都是它們認(rèn)為最安全的地方,搞不好這里還蟄伏著成千上萬條蛇。”
王胖子“我滴乖乖,那咱快走吧?!?/p>
越往前走,蛇臭味逐漸濃厚起來,伴隨著蛇蛻身上的腥味,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十分古怪,令人作嘔,解雨臣用兩三方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眉頭緊皺,眼中的嫌棄毫不掩飾,荼吱吱生性怕蛇,此刻正緊攥著張鎮(zhèn)靈的袖擺小心地跟著。
他們沒走多遠(yuǎn),不遠(yuǎn)處的紅色煙霧突然就被風(fēng)吹散了,只是兩三分鐘的時間就沒有絲毫蹤影,這下可麻煩了,沒有信號煙的方位,林子又這么大,全靠指北針也是會走偏的,這種情況下,方位是第一重要的。
潘子拿出指北針調(diào)試好,荼吱吱翻身上樹觀察了少頃,下樹后和潘子商量了一會兒,重新調(diào)試了指北針的方向,順著指北針的方向繼續(xù)往前走著,大概一個小時后,他們來到了一處斷崖跟前,斷崖下是一條小溪,斷崖上水流量很大,形成了一個小型的瀑布,瀑布水流到小溪里,順著小溪不知道流向哪里。
用望遠(yuǎn)鏡觀察了一會兒,吳邪發(fā)現(xiàn)瀑布后隱隱約約有個人面鳥雕像,長期的水流沖刷上面已經(jīng)覆滿了青苔,換個角度看去,人面鳥三面都是相同的,看不出哪里是正面,唯有其中一面的眼睛是閉著的,其余兩面都是睜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