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角落里,一個小小的人兒蜷縮在其中,小小的身子在黑暗中瑟瑟發(fā)抖著,清冷的月光灑落在她的周圍,讓她的身影更顯單弱。抬頭的瞬間露出她那雙清澈略帶落寞的眼眸,圓圓的臉蛋,似有似無的梨渦,以及眉宇間那不符合年紀(jì)的深沉。
爸爸媽媽走了,奶奶也走了,這世界仿若只剩下她一人,她該何去何從?
嗒嗒嗒,不遠(yuǎn)處,響起了高跟鞋在樓梯間回旋的聲音,向著聲音的發(fā)源處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鑲滿鉆的紅色高跟鞋,她的主人和她一樣,魅惑誘人。
而此刻妖嬈的女子正高傲的站在樓梯口,俯視著蹲在角落里的可憐蟲
??“賤人,家破人亡的滋味不好受吧。”
裴秀智一愣,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望著眼前的女子
??? 飾 裴秀智
裴秀智“素棋,你在說什么?”
這還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人嗎?她的眼神為何充滿了仇恨,她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
??“賤人,我沛素棋的名字可是你有資格叫的?!?/p>
女子不屑道。
裴秀智“素棋,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會這么和我說話?”
??“裴秀智,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嗎?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不過是個什么都沒有的可憐蟲,不,是乞丐,無人收養(yǎng)的乞丐!”
嘲諷的話語好不吝嗇的在裴秀智的耳朵嗡嗡作響,這一刻,她的心冷了。
她想不明白,好端端為何她的朋友會變得如此的尖酸刻薄,在自己最需要人關(guān)懷的時刻,落井下石。難道說她們曾經(jīng)的那些美好都是假的,印象中那個溫柔體貼的素棋都是她刻意偽裝來哄騙自己的,呵,可笑。
??“裴秀智,還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你,今日我就一并的和你說清楚,相信這件事情你必定很感興趣?”
沛素棋扯了扯嘴角,一副不屑的口吻。
對于她來說,如果能打擊到她,她什么都做的出來。
裴秀智“我不聽,你走開,走開!”
裴秀智的情緒頃刻間變得激動了起來,腦袋中的某跟神經(jīng)像是被她刺激到了。
??“聽還是不聽由不得你,而且這件事情你必須得知道。”
眼里的陰毒一閃而過,沛素棋再次恢復(fù)到先前傲嬌的模樣
??“世勛,已經(jīng)向我求婚了?!?/p>
話落,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抬了抬手,那顆閃閃發(fā)光的鉆戒在月光的照射下更加耀眼奪目!
許是光線太過強(qiáng)烈,裴秀智的眼角被深深的刺痛著,火辣辣的觸感迫使她掉下了眼眶中積蓄已久的淚水,那枚鉆戒,她記得。因為那是她陪著他一起去挑選的,也是許巍大師留在這世上最后的作品,可謂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思及此,她苦澀一笑,眼底布滿絕望,回想當(dāng)初,她真的傻的可以,為別人做了嫁衣,自己卻在今天才得知,呵。
眨了眨眼,試圖將淚水逼回眼眶,卻不曾想淚水并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被逼回眼眶,反而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發(fā)不可收拾。
裴秀智,你這個笨蛋,你在干嘛?是在像敵人示弱嗎!
盡管此刻內(nèi)心不停的嘶吼著,卻依然阻止不了滑落的淚水,眼前的景色漸漸的朦朧,她卻依然能掃描到樓梯口的那個身影,以及她手上那抹刺眼的白……望著底下那個可憐蟲,沛素棋的心底并沒有滋生一絲一豪的愧疚,相反的卻是一種報復(fù)后的快感襲遍全身,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更加的猙獰
??“怎么?這么快就承受不住了?我還有好多好多的秘密沒有和你說呢。”
不屑的語氣,刺激著裴秀智的耳膜,繚亂著她的神經(jīng)。
裴秀智,難道你就這樣被打敗了嗎?不,她的尊嚴(yán)不是誰都可以踐踏的。
忽略掉心底的痛,狠狠的抹了把眼眶,眼前的景色再次變得清晰起來,裴秀智暗自咬牙,清冷卻帶著沙啞低沉的聲音緩緩的從口中吐出
裴秀智“還有什么?你一次性說完?!?/p>
沛素棋“那你可聽好了!我不叫沛素棋,我叫裴澀琪………”
??? 飾 裴澀琪
一字一句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捅著她的心窩,釀嗆的退后一步,腦袋混亂的厲害,此時此刻,她只看到她的嘴巴一張一合,根本就聽不見她在說什么?
腦海中只記得一句話,我叫裴澀琪,裴澀琪,裴澀琪?
多么可笑,這么多年一直潛伏在她身旁的居然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