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冠軍公布的那一刻,看著漫天飛落的彩色飄帶散落在孟鶴堂身周,看著臺上那個控制不住又紅了眼眶的人。
寧瑜想到他這一路走來的不易,也情不自禁跟著淚水盈滿眼眶。
這發(fā)展把坐她身旁的逍遙散人屬實是看愣了,知道這姑娘是孟鶴堂周九良的粉絲吧,咋當觀眾還哭了呢?
這也太真情實感了點兒吧?
逍遙散人就、還好吧?
逍遙散人你小心別把妝哭花了,不好看。
向來憑實力單身、還沒有發(fā)出“我向往自由、我要談戀愛”的神奇言論的散人老師很是慌張,并進行了直男發(fā)言。
寧瑜點點頭,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紙巾開始擦眼淚,并跟著節(jié)目錄制結(jié)束后的觀眾們一起離場。
臺上孟鶴堂捧著獎杯,在投射到他跟九良兩個人身上的刺目燈光中,看到了臺下愈走愈遠的寧瑜的身影。
逍遙散人怎么樣,你怎么走?
寧瑜散老師你先撤吧?
寧瑜我再等一等。
逍遙散人行,那你也注意安全。
逍遙散人時間晚了,還是早點兒回酒店哈!
觀眾離場,兩人也自動各自散開。寧瑜與散人老師揮手作別,等待著那個輕易牽動她的喜怒哀樂的男人離開歡樂場后,到約定的地點找她。
——
孟鶴堂看著那個在街邊昏黃燈光照耀下,依舊好看到熠熠生輝的美麗姑娘。
她奔跑過來,裹挾一如既往的滿腔孤勇,年輕人總是會不留余地愛得太熾熱,無人是會終日發(fā)光的太陽,支撐她如此炫目的,是她恨不得燃燒整個自己散發(fā)光亮。
沐浴在這份毫無自知的信任之中,望著她赤誠鋪開在面前的盲目愛意,孟鶴堂整個發(fā)暈發(fā)脹的頭腦愈加混亂了。
一直以來,孟鶴堂都想拼命證明給所有人看,他很優(yōu)秀。
他干過無數(shù)博取眼球的事,心中最清明的一點時刻提醒著他自己,他不想被遺忘、重歸多年前泯然眾人的無名期,就是需要關(guān)注和愛的。
于是一直以來他寄希望自己表現(xiàn)得合群、體貼,用翻倍的善意去贏得好感。
曾幾何時,甚至就只是片刻之前,她熱烈的、源源不斷的愛意,是孟鶴堂前進路上的動力源泉之一。
他是被愛著的,哪怕刨除孟鶴堂這層大褂,他也始終堅信孟祥輝是不會被拋下的。
孟鶴堂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被諸多的贊譽與噴涌而來的關(guān)注和喜愛沖昏了頭腦。
她的愛突然間對他來講,變得不值一提。
或者說在這個全部喜悅源頭都集中在那方舞臺的片刻,寧瑜帶給孟鶴堂的壓力和困擾,已全部壓倒了其余正面情感。
寧瑜遠遠跑過來時是帶著激動喜悅的笑容的,她將孟哥這段時間的不易完全看在眼里,如今冠軍拿到、也贏得了同行們和長輩的贊譽,簡直感同身受的開心。
可是跑得近了,看著孟鶴堂臉上面對自己時鮮少有過的冷淡神情,寧瑜心中狂跳,不知是有哪里出了問題。
——
孟哥實屬被勝利沖昏了頭腦……
以及他十分確信寧瑜喜歡他、還有著格外好哄的脾氣。
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