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不……不是……”

江澄微微開合著嘴唇，眼睛里流露出不敢相信的情緒，他為什么會執(zhí)著于左辭清……

被魏無羨點破心事的他還是不愿意面對自己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為了掩飾還特意高聲補了一句。

江澄“我沒有在想左姑娘！”

他虛張聲勢、驟然拔高的音調(diào)更顯得欲蓋彌彰。

魏無羨見他嘴硬，也不惱，笑瞇瞇的看著他。

這是江澄的老毛病了，他也不急，慢悠悠的旁敲側(cè)擊，像溫水煮青蛙那樣，一步一步叫江澄把自己心窩子里的話都說出來。

魏無羨首先把第一個問題拋出。

魏無羨“你不喜歡左姑娘？”

江澄想了想搖了搖頭。

他一點都不討厭左辭清，甚至還蠻歡喜她靠近的。

接著魏無羨沒給江澄思考的時間，緊接著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魏無羨“那你覺得左姑娘怎么樣？”

江澄想了想，略帶陰翳的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江澄“很好?！?/p>

江澄“和阿姐一樣好?！?/p>

江澄身邊出現(xiàn)的女生寥寥無幾，大多數(shù)的女孩子被她臉上陰郁的表情嚇到，少部分自己貼上來的，他又嫌俗氣，不夠穩(wěn)重，不夠貼心。

除卻年少時對溫情不算悸動的悸動，對他來講左辭清是第一個讓他產(chǎn)生這么高評價的女孩子。

她的性子溫和，做事不莽撞，處事沉穩(wěn)大氣，容貌氣質(zhì)皆屬上乘。

他的擇偶標準在潛移默化中越來越往左辭清的標準貼合，或者說左辭清就是他理想型。

魏無羨聽到江澄的話接著問道。

魏無羨“那左姑娘要離開你心里會怎么想？”

江澄訥訥的開口。

江澄“我沒想過。”

魏無羨“那你現(xiàn)在想?！?/p>

江澄的腦子里緩慢的過著這幾個字：左姑娘會離開？

他忽然聽魏無羨提起才發(fā)覺左辭清也會走的，她也有父母家人，之前他還在為她家人傷了她憤憤不平，現(xiàn)在卻一點都不想她回家。

她要是離開了……

江澄還來不及細想，心臟忽然一陣刺痛，像針扎似的，如同有空氣密密麻麻的孔洞里來回穿梭，夾帶著血液進出。

魏無羨“江澄！”

魏無羨“江澄你怎么了？！”

魏無羨看江澄捂著心臟覺得不對勁兒，他剛才明明叫他想左姑娘的問題，現(xiàn)在卻像是有人拿著無形的匕刃在凌遲他一樣，江澄倒在地面上痛苦不堪，捂著胸口的手微微合攏，像是要握住心臟一般。

江澄“魏……無……羨！”

江澄疼得氣若游絲還鼓起最后的力氣叫了魏無羨的名字，想著他要是出什么問題了，要他看好金凌。

這三個字剛剛叫出口，他胸口的痛感完全消失，攥著衣襟的手緊巴巴的，衣服被揉得皺皺巴巴，前胸的那一塊顏色比周圍的深些，汗?jié)n直接浸濕那塊布料，若不是皺了的衣服、浸濕的布料和他現(xiàn)在狼狽的樣子，他都懷疑剛才是自己的錯覺。

江澄心有余悸的喘著氣，臉上卻沒有劫后余生的喜悅。

因為這個事情太莫名其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