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顧不得自己身體剛才的不適,一臉焦急的看著藍思追。
江澄“金凌怎么了?!”
藍思追“我……我也不清楚。”
藍思追“你快隨我去看看!”
江澄現(xiàn)在腦子里只有金凌,壓根沒管藍氏家規(guī)不可疾行的那一條。
打開門的那一剎那,江澄看到了一個不認識的老婦人雙手聚攏,嘴里振振有詞的念著咒語,她神色嚴肅,約摸年歲和她阿娘差不多,可她手上的青筋脈絡(luò)尤為突出,蠟黃的手上長滿了皺紋,皮膚枯槁,江澄很明顯的感覺到那是一雙老人的手。
可她的臉卻不向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老婦人的神色越來越嚴峻,手中的咒語也越念越快,她面前那朵騰空的彼岸花才停住了自己的消散,懸停在空中,散發(fā)著妖冶的光芒,金凌的臉色變得烏青,嘴唇泛著黑色,很明顯的中毒跡象。
江澄木訥的看著那朵花,還有那個老婦人,疑惑的開口。
江澄“這是……”
吳菱僵硬的抬起手指,慢悠悠的扶著拐杖,佝僂著背,神色緊張的看著江澄,如同幾天幾夜沒喝過水,喉嚨發(fā)生的聲音嘶啞干癟。
吳菱“是彼岸花?!?/p>
她一臉恭敬的看著那朵花,腰背彎得極低,從骨子里對那朵花的臣服。
江澄不解的看著她。
江澄“彼岸花是什么?”
他見過路上開的彼岸花,可長在路邊在中元節(jié)附近開的花,十天半月便會凋謝,這朵花卻經(jīng)久不衰的懸浮在空中,發(fā)著紅光。
江澄想他們兩個理解的彼岸花應(yīng)該不是一個東西。
吳菱扶著拐杖,混濁的眼睛里流露出對彼岸花的恭敬、臣服、還有懼怕。
她不知道她該不該說,所以他沒有回答江澄的問題,拖著自己嘶啞的聲音,緩慢的問了江澄一個問題。
吳菱“你不知道彼岸花?”
江澄覺得她的聲音像一口殘破的鐘,明明發(fā)不出什么聲響了還是固執(zhí)的想要弄出一點動靜。
她的問題江澄更沒辦法回答。
他真的不認識彼岸花。
他都不知道彼岸花是怎么冒出來的!
江澄“我不知道!”
江澄“我真的不知道!”
江澄“你就告訴我怎么救金凌!”
江澄別的看不出來,金凌臉色由白變黑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若不是情況變得嚴重,藍思追也不會不顧藍家家規(guī)把他帶來這里。
吳菱的聲調(diào)拖得老長,江澄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個殘破的鐘才把一句話說完整,她混濁的眼睛里閃過晦暗不明的情緒,最后給了一個能保住金凌命的答案。
吳菱“他……不會死。”
江澄欣喜的看著她,一向黝黑的眸子里都有了光亮。
江澄“那該怎么救?!”
吳菱不答,佝僂著背凝望著在空中漂浮的彼岸花,江澄急得不行,轉(zhuǎn)頭看向吳淼。
江澄“吳淼姑娘你說!”
江澄“怎么救!”
此時的吳淼紅著眼看著母親彎曲的背影,像是哭過似的,她驚慌的看著江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吳淼“我也……我也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