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辭清提起自己的娘親眼里充滿了懷念和不舍,周身的氣質都變得沉重,像是提起了她最不愿意面對的事情,眼睛亮晶晶的,卻沒有半分光亮。
她悲傷的情緒讓江澄心里的負罪感更加嚴重,江澄茫然失措,不知道該說什么彌補。
最后只能用誠懇的道歉來贖罪。
江澄“對不起?!?/p>
江澄“提起你的傷心事了?!?/p>
左辭清“沒事?!?/p>
左辭清的聲音有些啞,像是極力忍耐著某種情緒。
左辭清“你還有事嗎?”
左辭清“沒事的話我要休息了。”
明顯的逐客令江澄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起身離開,江澄看她的眼神卻藏著擔憂,他明顯感覺到左辭清提到母親這個話題情緒不好,像動物最柔軟的皮膚被人撫摸,軟弱無助。
他不敢離開,站在門外一直關注著屋內的情況。
左辭清在江澄走后,整個人卸了力靠在桌子上,雙手攥著衣襟,無聲的哭泣。
她紅著目,不愿意想起母親離開時自己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的軟弱,不愿意想起母親灰飛煙滅不愿掙扎的樣子。
她也只是一個想要母親的孩子。
魘獸“小公主您別哭了。”
魘獸“傷眼睛?!?/p>
魘獸伸出爪子扯了扯左辭清散在桌面的衣襟,他不是父母孕育出來的,感受不到血脈親緣對感情的牽扯,只能說著不算關心安慰的話,讓左辭清走出來。
江澄站在房門外,碰到了來找左辭清的魏無羨,他好奇道。
魏無羨“你怎么不進去?”
江澄“我剛從里面出來。”
江澄“左姑娘情緒不太好?!?/p>
魏無羨“因為什么?”
江澄“她娘親?!?/p>
江澄從未聽左辭清主動提起她娘親,可就這一次的反應就足夠他心疼好久好久,剛才的她露出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不堪一擊。
他很憂心,黑色的眸子里充滿了擔憂,眼神望著左辭清房門的方向,半分都不曾離開。
他就這樣守著直到天大亮。
左辭清打開房門就看到江澄倚在房門前的柱子上睡覺,時不時調整著頭的位置,睡得不安穩(wěn)。
江澄“左姑娘你醒了?!”
江澄睡醒睜眼,聲音帶著睡夢的迷蒙,眼神卻澄清透亮。
左辭清“嗯?!?/p>
左辭清見他的頭發(fā)上有著清晨露水凝結的水痕,頭發(fā)有一塊兒都濕了,不由開口道。
左辭清“你是在門外呆了一夜嗎?”
江澄“沒有?!?/p>
江澄被她戳破,反倒是不敢承認了。
江澄“我剛來?!?/p>
昨天他見左辭清情緒不穩(wěn),今日見她眼下青黛尤其明顯,想著怕不是熬了一夜。
江澄“你休息的怎么樣?”
左辭清“還好?!?/p>
左辭清“你呢?”
江澄靠著柱子睡了一晚上談不上好不好,他心里有重要的話想跟左辭清說。
江澄“你要去巍山的話,帶我一起去吧?!?/p>
這是江澄想了一晚上的事情,他怎么都不可能讓左辭清獨自去冒險。
左辭清“為什么?”
江澄“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