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看著眼前向他狂奔而來的惡犬,真是三魂嚇得丟了七魄。
不過即使害怕地臉色慘白,瑟瑟發(fā)抖,他也沒直接拔腿跑路。
而是下意識地擋在了金凌面前,眼看著那灰白的靈犬大張著猙獰地狗嘴就要撲上來。
他頓時心驚肉跳,卻又努力強迫自己鎮(zhèn)定。
他回憶著曾經(jīng)在岐山地牢里,師姐握著他的手斬殺那頭惡犬的感覺,才慢慢恢復(fù)了神智,漸漸平靜了下來。
“阿羨,你已經(jīng)長大了……”
“曾經(jīng)足以威脅你生命的惡犬,你已經(jīng)強大到可以輕易斬殺了”
“不要怕……”
魏無羨緩過這陣驚嚇,正要從乾坤袋里丟符箓對付這惡犬。
“金凌!快跑!這狗我來擋著!”
他一邊囑咐金凌,英勇地擋在了他前面。
然后他正要扔符箓的手被緊緊抓住了,他不解地轉(zhuǎn)頭看去。
就見金凌額頭青筋暴起,眼神無語地看著他。
“……你要對我的仙子做什么?”
“……”
魏無羨頓時感覺自己風(fēng)化在了原地。
金凌繞過呆立地魏無羨,順利地把聽到主人招呼前來會師的仙子抱進了懷里。
因為之前把仙子扔在云深好幾天,這次出門他特意帶上了仙子。
從金鱗臺出來自然也沒忘了它,只是仙子貪玩剛剛自己跑出去撒歡了。
等魏無羨終于從“仙子”就是眼前這條傻里傻氣的“惡犬”的事實里回過神。
就看到金凌已經(jīng)親親熱熱地抱著仙子揉搓,連一個不屑的眼神都懶得給予他了。
他干笑一聲,磨磨蹭蹭地最后還是只上前了一小步。
“金,金凌,這,這就是你說的……仙子啊?”
“嗯?!苯鹆璨惶吲d地應(yīng)了一聲。
有些郁悶地咕噥道,“仙子這么可愛,哪里可怕了?”
“你這么怕它,舅舅也不喜歡它……”
魏無羨臉上的笑僵了一瞬。
在他看來這世上最可怕的莫過于狗了,連亂葬崗上的走尸都比它眉清目秀。
不過,“你舅舅不喜歡狗?!”
魏無羨真是汗顏了,江澄那家伙會不喜歡狗?
那簡直和有朝一日自己會愛狗如命一樣是天方夜譚。
金凌卻是重重地點頭肯定,“是啊,他從來都不肯我?guī)勺舆M蓮花塢,所以每次我去云夢都不能帶上仙子。”
他鼓了鼓臉頰,“而且他還嫌棄仙子的名字不好聽,總想著讓我改掉?!?/p>
他轉(zhuǎn)頭看向魏無羨,向他尋求贊同,“仙子這名字不好聽嗎?一聽就是個漂亮的女孩兒!”
魏無羨抽了抽嘴角,無語訕笑著點頭,“好聽,好聽?!?/p>
他想起從前江澄一直念念不忘到做夢都在喊的那四只狗的名字。
叫什么妃妃,茉莉,小愛,姍姍……
他心中憋笑,忍不住腹誹。
在取名這件事上,江澄和金凌這對舅甥還真是誰也別笑話誰。
……
魏無羨跟在金凌身邊去了城外的行路嶺。
因為他實在怕狗,哪怕已經(jīng)不會再像從前那樣望狗而逃,嚇地理智全無。
但金凌看著他戰(zhàn)戰(zhàn)兢地牙齒,最后還是大發(fā)慈悲地讓仙子隔了一些距離獨自走在前面。
行路嶺這片地界看起來就不簡單。
四周彌漫著濃郁的霧氣,重地都遮擋了視線,陰氣森森的。
他們倆正摸索著前進,突然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兩人頓時警惕地望向聲音的來處,就見一道雪白地纖塵不染的身影自迷霧中顯現(xiàn)。
金凌眼睛立刻就亮了,“師父!”
來人正是藍忘機。
藍忘機也是感應(yīng)到金凌就在附近才找過來的。
現(xiàn)下不是敘話的時候,因此他既沒有問金凌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也沒有問他為什么和魏無羨在一起。
只是言簡意賅地囑咐金凌,“此處危險,跟緊我?!?/p>
至于魏無羨,他則是一瞥而過。就再看也不看了。
顯然對其死活,毫不關(guān)心。
而魏無羨很好地從藍忘機這冷冰冰地一瞥里領(lǐng)會到了這個意思。
他直覺藍二這廝是認出他來了。
不過這也不奇怪,江澄認出他靠的是多年的兄弟情義,那藍忘機大概靠的就是死對頭的直覺了。
在去姑蘇求學(xué)前,魏無羨隱隱敵視的其實是那“慕名已久”的澤蕪君。
然而來到姑蘇的第一天,在發(fā)現(xiàn)藍忘機的眼睛始終放在師姐身上不離開后。
魏無羨就發(fā)現(xiàn)自己大意了。
從那時候起,他就單方面決定了和藍氏雙璧不共戴天。
藍曦臣不提,反正藍忘機后來對他也是如此。
跟在金凌身后,魏無羨看著前面藍忘機筆挺的背影,心中微笑著暗罵。
居心叵測的藍家死古板!大的小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作者感覺昨天寫的有點亂,強迫癥受不了,只能修了一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