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厭離病徹底好全之前,都待在小樓養(yǎng)病。
虞紫鳶回來了,江楓眠也待在蓮花塢不再離開了。
宗務(wù)和賬冊等事物重新被他們夫妻倆分配著掌管,江厭離得以清閑下來。
只每日看書,下棋,沒有對手便自己和自己下。
多年來的病弱靜養(yǎng),她早就習(xí)慣自己尋找興趣自得其樂。
她聰慧,又過目不忘,學(xué)什么都極快,因此涉獵極廣。
如琴棋書畫詩酒茶,除了不能飲酒,其他風(fēng)雅之事不說精通,還是都略懂皮毛的。
但要說她最喜歡因此鉆研最深的,還是屬劍道和琴藝。
現(xiàn)在不能出門,自然是不能練劍的。等能下床了,她有時就在房里彈琴。
她極為愛琴,哪怕待在琴室消磨一下午都毫不疲倦。
當(dāng)然也不是不停歇地彈琴,有時翻翻前人的琴譜,有時興之所至自己譜一兩段曲子,總是不拘樂趣的。
為了她能靜養(yǎng),當(dāng)初江楓眠和虞紫鳶特意為她建了這座遠(yuǎn)離蓮花塢其他建筑的小樓。
處于蓮花塢最東面,是蓮花塢里最偏僻的居所,因為臨水而建,被江厭離取名為“瑯?gòu)炙w”。
平常虞紫鳶也不許弟子們到這里來打擾她,弟子們也都知道大師姐體弱多病,偶爾經(jīng)過都會放輕動作。
只除了江澄沒有顧忌,能自在地總是來小樓找姐姐。
只不過這兩天來的倒是少,江厭離聽芙蕖說是這些天他和魏嬰同吃同住,感情越來越好。
兩人總是形影不離地待在一塊兒玩。
江厭離聽后,對此倒是很欣慰。
江澄到底是云夢江氏的小公子,未來的少主乃至于宗主。
哪怕云夢江氏先祖游俠出身,因此等級規(guī)矩并不像別家那樣森嚴(yán)。
但世家到底是世家,尊卑之分還是每個弟子的心中都清楚的。
因此弟子們在對待江澄時,雖然也會帶他一起玩但總是免不了小心翼翼,顧忌頗多。
江澄是個心思敏感的孩子,很容易就感覺到這些,因此和他們相處并不自在。
久而久之也就不太愿意去找他們玩了。
于是他也就只能找姐姐了,江厭離自然對這個唯一的弟弟再疼愛不過。
但她三天兩頭便要病一場,每每她病了以后就要臥床靜養(yǎng)。
江澄懂事地不來打擾姐姐養(yǎng)病,可他一個孩子本來就沒有父母關(guān)愛,自然免不了覺得孤獨。
江厭離看在眼里,心疼卻也沒有辦法。
她理解弟子們的態(tài)度,并不強求遷怒他們。
于是特意在去年江澄生辰時,給他尋了一窩剛出生不久沒了母親的小奶狗送給他。
江澄果然高興地不得了,把他們養(yǎng)在自己屋子里,給他們一個個取名字。又親自喂食洗澡,把他們當(dāng)成自己最好的朋友。
得了這幾只小狗的陪伴,他才終于沒了以前的孤獨,開心活潑了許多。
但小狗終究是小狗,代替不了同齡人的存在。
江澄到底還是需要一個同齡的玩伴,陪他一起玩一起長大。
江厭離很高興他能交到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許是總是需要靜養(yǎng)的原因,或者也是因為父母的影響。
江厭離自小心性淡泊灑脫地很,極少有什么事物能讓她感到特別在意或執(zhí)著的。
她的確如水一般溫柔,但同時也如水一般過于通透了。以至于心境淡泊,不易為外物所動。
可以說萬物不縈于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她長成了江楓眠曾期望的那樣,就像她的名字。
厭離,本就是一種平和、安穩(wěn)、不受動搖的態(tài)度。
而一手帶大的弟弟江澄,恐怕就是她那顆通透的玲瓏心里看的最重的。
也是因為江澄,魏嬰才算和蓮花塢里的其他師弟們區(qū)分開,真正在江厭離心里開始留下獨特的印象。
作者已非人哉今日加更第二章!
作者已非人哉還欠會員加更七章!會員加更十二章!
作者已非人哉是的,溫柔只是師姐的表象!連渣爹都不能走進(jìn)師姐的心里,羨羨就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