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和魏嬰被罰去跪祠堂了,自然不能再插在金子軒和江厭離的相處中。
金夫人他們還會在蓮花塢住上幾日,這幾天因?yàn)橛莘蛉撕徒鸱蛉说奶匾獍才拧?/p>
金子軒便都是由江厭離招待。
但說實(shí)話,江厭離和金子軒委實(shí)沒有多少共同語言,他們倆到底還是差著四歲的鴻溝。
論修為靈力,江厭離已經(jīng)結(jié)成金丹,金子軒才十歲,縱然天資不俗,自然還是比不上天資更甚又年長的江厭離。
而且江厭離有心在外人面前藏拙,并沒有顯露出高深修為和劍道。
哪怕是有時見到金子軒在練劍,其中有些許不足,她也從來都是默然不語,只作不懂。
金子軒還未結(jié)丹,使用靈劍尚且力有不逮。因此手上用的只是一柄凡鐵鑄成的劍。
如今修真界以劍道為正道,凡是修煉之人莫不劍不離身。
但江厭離卻從來都是身無寸鐵,因此金子軒便誤會她雖已結(jié)丹但并不熱衷修煉武力。
反而見她日日看書彈琴,便只以為她是個溫柔文弱的大家閨秀。
于是為了投其所好,和她交談時只說些詩文音律的雅事。
然而他卻不知,江厭離指尖彈奏的那張五弦琴其實(shí)另有玄機(jī)。
那琴其實(shí)是江厭離親手斫的。
她極愛琴道,自結(jié)丹后江楓眠親自尋了千年靈鐵為她鑄劍,她為它命名憫生,親身體會到靈劍認(rèn)主之后那種心意相通的感覺。
她便開始存了心思也想要制一張與自己心意相通的靈琴。
于是她特意拜托虞夫人為她尋來了在雷劫下渡劫未成的梧桐靈木。
然后親自學(xué)了雕刻斫琴,又以成了精的冰蠶妖吐的蠶絲為弦。
方才制成了這張彈奏起來流光溢彩的流光琴。
而江厭離在斫琴時靈光一現(xiàn),并未把琴按作尋常古琴的模樣來制作。
而是在琴身中藏了一處機(jī)關(guān),那就是與憫生劍嚴(yán)絲合縫的劍匣。
誰能猜到那詩情畫意,又弱不禁風(fēng)的撫琴美人,指尖下的琴也能夠暗藏殺機(jī)呢?
江厭離的音律造詣已臻至化境,且外人不知的是,她不僅是名劍修,還是名自學(xué)成才的修琴的音修。
但她在金子軒面前彈琴時自然不會暴露這一點(diǎn),彈奏出來的尋常音律罷了。
但即使如此,以她的造詣也足夠讓人沉浸在那韻律自然的琴音中不知今夕何夕了。
江厭離在彈琴時極為專注,并不分心。
難得的是金子軒這么小的年紀(jì),在聽她彈琴時眼中的癡迷終于不再是為她那過于耀眼奪目的容貌,而是完全被她境界高妙的琴音所吸引。
而遠(yuǎn)遠(yuǎn)望著這邊湖心亭里少女撫琴,小小少年專注聆聽的畫面,虞夫人和金夫人也心滿意足。
她們本來只是想來看看這兩個孩子相處地如何,如今卻也忍不住駐足聆聽。
待一曲結(jié)束,金夫人依然回味無窮。
她心中的喜愛之情愈盛,贊嘆道,“這琴音當(dāng)真是繞梁三日,不絕于耳……”
她面露感嘆,說的真心實(shí)意,“我也算見多識廣的人,今日聽了阿離的琴音才知何為大家?!?/p>
她看向忍不住欣慰微笑的虞紫鳶,“紫鳶,我從前還總是替你不值。如今卻是忍不住羨慕你了,有這般貌若天仙,才華橫溢的女兒!”
虞紫鳶自然也是極為欣慰驕傲的,況且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女兒的才華可不止這小小的音律之道呢。
不過,不足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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