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階下發(fā)生的事看似耽誤了許久,其實(shí)不過幾句話的功夫。
江厭離領(lǐng)著隨行的師弟們在下人小心翼翼地帶領(lǐng)下,走上金鱗臺時。
那上面一眾圍觀的賓客才將將從方才的變故中回過神。
待她一走近,那種驚心動魄,攝人心神的美簡直氣勢磅礴,無可阻擋地?fù)涿娑鴣怼?/p>
于是又紛紛失了神,無不目不能移,口不能言。
一時間,天地仿佛都為她的美而靜默無聲。
江厭離目不斜視地走在人群中間,所到之處宛如摩西分海。
人們怔怔地看著她,卻無一人敢靠近,紛紛避讓。
世人對美人總是追捧如云,趨之若鶩的。
但當(dāng)一個人美到已經(jīng)窮極世人想象,仿佛集天地鐘靈毓秀地造化集于她一身。
那就只會讓人望而卻步。
因?yàn)樵谝姷剿牡谝谎?,就足以自慚形穢地?zé)o力走近。
沒有人敢說話,金鱗臺上一片沉默,甚至都有人不自覺地屏息。
因?yàn)榇藭r莫說言語,仿佛過重的呼吸都是一種冒犯。
直到一陣急促地腳步聲打破了這奇異的安靜。
從大殿內(nèi)快步幾乎可以說是跑出來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少年,看著和方才的孟瑤差不多大。
眉眼間還有幾分相似,通身的氣派卻可謂天差地別。
他相貌極其出眾,額心一點(diǎn)殷紅朱砂,一襲金縷衣,其上繡著雍容華貴的金星雪浪。
眉宇間滿是驕矜傲氣,此時又添上了幾分迫不及待地急切。
待見到自人群中翩翩而來的紫衣身影,那份急切便化作了滿目的驚艷和全然純粹的歡喜。
年少時的江厭離尚未長成,傾城之姿不過初初顯露。
便足以讓司空見慣了各家仙子的金子軒,驚艷地頭腦空白。
如今金子軒已經(jīng)是個十五歲的少年,不再像幼時懵懂無知,定力不足。
但江厭離同樣不是一成不變的。
她的美是與生俱來地瑰寶,并且就像美酒一般只會隨著時間越來越醇厚濃烈。
十九歲的她容貌已經(jīng)完全長開,她的眉梢眼角,乃至于云鬢邊的一縷青絲。
舉手投足都在淋漓盡致地展現(xiàn)著無可比擬,驚心動魄的美。
而她不僅擁有這舉世皆驚的美麗皮囊,上天還猶嫌不足地賜予了她滿身的風(fēng)華。
清華氣度,飄渺如仙,令人見之意遠(yuǎn),為之撼然。
金鱗臺上無論是雍容華貴的金星雪浪,還是群芳爭艷的世家仙子都已經(jīng)黯然失色。
當(dāng)她緩緩走來之時,容光之燁燁,璀璨地如天上明月。
風(fēng)華絕代,一見誤終生。
恰如此時的金子軒,再次相遇便是再一次地怦然心動。
而不知此時的金鱗臺上有多少人又同他一般。
一次心動,便是一生。
金子軒到底不再如幼時那般,他已經(jīng)成熟了許多。
心中另一種熾熱厚重的深沉情感足以讓他從外表帶來的驚艷中很快回過神。
他努力鎮(zhèn)定卻仍顯急促地走上前,越過無數(shù)人群終于到了她面前。
阿離,這么多年來他在心中念了千遍萬遍的名字。
金子軒還未歡喜地宣之于口,江厭離就先認(rèn)出了他。
她仍是那樣溫柔地微笑著,然后溫和又疏離地喚道,“金公子?!?/p>
不是子軒,甚至都不是她多年前曾喚過的子軒弟弟。
金子軒所有的歡喜霎時如被一潑冷水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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