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星塵入抱山散人門下時,藏色散人已經(jīng)下山入世了。
魏嬰沒能從這位小師叔口中得知他母親的事,不免有些遺憾。
父母去世的時候,他年紀(jì)還太小,又流浪了幾年。
期間不知道是生病發(fā)燒還是如何,父母還在時的記憶幾乎都已經(jīng)模糊了。
對幼時的記憶只記得一些零散的只言片語,其他的就是流浪時候的記憶了。
江澄明白他的心思,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他,只能體貼地輕輕拍他的肩。
話雖如此,但有了這層師叔侄的關(guān)系,氣氛顯然比起之前的生疏融洽不少。
曉星塵向他們解釋道,“薛洋此人罪大惡極,以殘忍的手段殺害了櫟陽常氏滿門。”
他看了眼一旁手持拂塵而立的宋子琛,“且他極其狡猾,我與子琛橫跨三省追殺他,如今才成功將他捉拿?!?/p>
宋子琛平生最恨這種罔顧人命之人,對于溜了他和曉星塵數(shù)月的薛洋更是厭惡至極。
冷哼道,“這等狂徒,死有余辜!”
魏嬰三個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郎,受著最正統(tǒng)的正道教育長大,滿身地豪情俠義。
看著這常氏府邸里滿目地尸體和鮮血,都不由對薛洋義憤填膺,無甚好感。
對于薛洋的處置自然也沒有異議。
但藍(lán)忘機(jī)卻突然道,“他手里應(yīng)該有陰鐵?!?/p>
他身上就帶著一塊陰鐵,對陰鐵的氣息自然最為敏感。
薛洋如今被綁在了柱子上,叫他自己交出來肯定是沒用的。
魏嬰把隨便遞給江澄拿著,自己上前去搜薛洋的身。
薛洋怕癢,被他摸來摸去地都忍不住笑出眼淚來了。
不由沒臉沒皮地調(diào)笑道,“怎么?耍流氓???”
魏嬰臉皮可比他厚,半點(diǎn)不受影響。
邊搜嘴上還能反擊道,“嘔,我可不喜歡臭男人,委屈死我了?!?/p>
瞧他這一副自己吃大虧了的樣子,薛洋都不得不甘拜下風(fēng)。
他毫無緊張感地任魏嬰搜,臉上還帶著輕松地笑,反正什么陰鐵是別想從他身上找到的。
果然,魏嬰搜來搜去,他身上也沒藏著什么類似陰鐵的東西。
只有一把佩劍和一個乾坤袋。
魏嬰不知為何有些在意地多看了一眼那把佩劍。
拉開一看,劍光凌凌,劍氣鋒銳,顯然是把上品的靈劍。
劍身上還刻著“降災(zāi)”兩個纂文。
“佩劍不錯,就是這名字不好?!蔽簨脒@么說道,“一聽就知道他的主人是個倒霉鬼?!?/p>
薛洋對于他的意有所指沒說什么,只是很實(shí)在地翻了個白眼。
魏嬰又從乾坤袋里翻出了本書,還是本游記呢。
上面竟然還被特意標(biāo)注了一些覺得好看的地方,認(rèn)真地寫了注解。
他不由樂了,看了眼一看就拽的要命的薛洋,“呦,被追殺都不忘看書?!?/p>
“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愛讀書的斯文人呢?!?/p>
魏嬰看沒看出來不知道,反正薛洋是真看出來魏嬰實(shí)在嘴碎又煩人了。
原本還算嚴(yán)肅地氛圍,被他這三言兩語弄地是半點(diǎn)都沒有了。
藍(lán)忘機(jī)神情愈發(fā)冰冷,眼神里寫滿了不耐煩和嫌棄。
江澄都有點(diǎn)嫌他丟人了,催促道,“你快點(diǎn)兒,別磨磨唧唧了?!?/p>
再催促也沒用,沒有的東西就是再催也變不出來,薛洋笑瞇瞇地看著他們。
作者已非人哉今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