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的事等以后再說,目前最重要的是面前還在昏睡的惡犬。
等魏嬰吃完,江厭離就道,“阿羨,你還是得盡量克服這個怕狗的毛病。”
其實在魏嬰幼時,江厭離意識到他怕狗的程度已經(jīng)到了見了狗就理智全無,肝膽俱裂。
只會不管不顧地落荒而逃,甚至有時腿軟地都跑不動,連學(xué)的劍術(shù)靈力都不會用了。
就曾經(jīng)試圖治愈過他這個毛病。
畢竟一方面來說,這世上不可能一條狗都沒有,就算再小心避開總有偶然間遇到的時候。
哪怕那時候江澄信心滿滿地拍著小胸脯保證自己絕對會幫魏嬰趕狗。
但這樣孩子氣的話雖然真摯,但可行性卻并不高。
畢竟世上哪有兩個人會時時刻刻在一起的。
總有魏嬰落單的時候。
江厭離曾說過,最怕的其實不是他獨自一人遇上狗孤立無援。
而是在他孤立無援時,有人利用他這個弱點用狗來攻擊他。
如今不就是了嗎。
雖然溫晁可能事先并不知情,只是恰巧碰到了這種情況。
但僅僅是恰巧就這般嚴(yán)重了,萬一有了得知他這個弱點特意用狗來攻擊他。
豈不是更加危險?
魏嬰自己也明白這一點,所以當(dāng)下只是苦笑著道,“師姐,我知道的?!?/p>
當(dāng)年師姐用循序漸進(jìn)的法子,費了很多功夫和時間,不厭其煩地引導(dǎo)他漸漸習(xí)慣狗的存在。
可到最后,他還是太過懦弱了。
等真的再看到向他跑來的狗,還是嚇得魂飛魄散。
白白浪費了師姐的苦心。
當(dāng)時師姐見他實在害怕,臉色都嚇得青白,只能不忍地放棄了。
但現(xiàn)在既然遇到這種情況,魏嬰也不能允許自己再懦弱下去了。
他看了眼身側(cè)神情溫柔的女子,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不然以后, 他要怎么保護(hù)好師姐。
……
江厭離是不能留在這里太久的,好在外面看守的人估計是沒怎么把魏嬰看在眼里。
覺得有這巨犬在就不用擔(dān)心,所以并沒有進(jìn)來查看。
江厭離沒有帶琴身里的憫生劍,畢竟如今她已經(jīng)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
手里有沒有劍都沒關(guān)系,因為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本就是這世間與她最心意相通的劍。
為了不引起外面看守的注意力,他們并沒有把巨犬身上的麻醉針給拔掉。
他們的目的本也不是與巨犬搏斗,而是斬殺魏嬰心中的恐懼。
最后,江厭離站在魏嬰的身后,然后右手抓住了他的手。
抬起手,并著兩指直指面前那頭沉睡的巨犬。
“阿羨,你已經(jīng)長大了?!?/p>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強(qiáng)大,幼時的恐懼不能困住你一生?!?/p>
江厭離溫柔而堅定的聲音在魏嬰的耳邊響起,仿佛世上沒有什么是值得她害怕的。
她永遠(yuǎn)是那樣一往無前。
有溫?zé)岬耐孪殡S著說話聲噴灑在魏嬰的頸側(cè),細(xì)微的癢意透過皮膚仿佛直達(dá)到心臟。
“它看起來很可怕是嗎?牙齒很鋒利,體格很健壯,咬起人來一定很疼?!?/p>
“那你記住,斬殺它的感覺!”
話音落地,江厭離就握著他的手干脆利落地對著巨犬的脖頸揮了下去。
有凌冽的劍氣從她并著的兩指投射而出,下一瞬間巨犬的頭顱就悄無聲息地和身體分割成了兩半。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那斷口處才猛地噴射出高高的血線。
直到濺了怔愣在原地的魏嬰一臉,才終于把他從恍惚中驚醒。
……原來,是這么簡單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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