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潭底有連接外界的通道,就證明他們現(xiàn)在并非絕境。
在場的要說論水性熟練,那自然非云夢江氏的弟子莫屬。
最后決定由魏嬰用火把吸引屠戮玄武的注意力,而江澄趁機下到潭底去探路。
幸運的是,潭底果然有條通往外界的小徑。
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條小徑不大,一次最多只能夠兩個人通過。
原本要想從水底過去,就需要人吸引屠戮玄武的注意力。
如此只怕時間要更久了。
但就算是這樣也沒辦法,這是目前他們唯一能夠出去的辦法了。
否則被困在這兒,就算目前能夠躲在小道里不被屠戮玄武吃掉,也遲早被餓死在這兒。
最后江厭離看向眾人,一語定音,“會水性的站一邊,不會水性的站一邊,一人帶一個?!?/p>
她看向江澄,“阿澄,你打頭領(lǐng)路?!?/p>
江澄點頭,方才是他前去探的路,自然是他領(lǐng)頭。
江厭離的實力方才在她和溫逐流的對戰(zhàn)中,大家都有目共睹。
已經(jīng)隱約把她當(dāng)成了隊伍里的主心骨,對她的安排都沒有意見。
江厭離又看向魏嬰,“阿羨,把我的琴給我吧?!?/p>
然而魏嬰?yún)s是攥緊了背上琴囊的帶子,并不交給她。
而是執(zhí)拗地看著她,“師姐,我背著不就好了。”
江厭離知道魏嬰是明白她的決定了。
她在心中無奈地嘆了口氣,溫柔又堅定地看著他道,“阿羨,聽話?!?/p>
其他人不明白他們現(xiàn)在是在說什么,但江澄卻是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
他立刻焦急地道,“姐姐你要斷后?!可你都受傷了?!?/p>
江厭離目光溫柔而憐愛地看著他,“正因為我受傷了才更要斷后。”
她的語氣冷靜而理智,“更何況,阿澄你該明白的,以我的實力來攔住屠戮玄武才是最好的選擇?!?/p>
的確,受傷的人一旦下到水里,血腥味飄散很有可能會引得屠戮玄武發(fā)狂。
而在場,哪怕江厭離如今負傷,失了佩劍的眾人也沒有誰是她的對手。
她來斷后是最優(yōu)的選擇。
但理智上知道是這么一回事,情感上江澄和魏嬰?yún)s仍然無法放心。
可是看著江厭離溫柔而堅定的目光,兩人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他們的姐姐/師姐從來都不是什么需要依附著他們?nèi)崛醯妮私z花。
她溫柔而強大,從靈魂里都散發(fā)著堅定的光芒。
如今的他們還不足夠強大,尚且需要她來保護,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不拖后腿。
安撫好了兩個弟弟,江厭離又看向一眾狼狽不堪的各家子弟。
“諸君,今日我們也算同生共死了一番?!?/p>
江厭離在眾人眼里向來貌美卻體弱的形象今日算是徹底顛覆。
沒有人敢在親眼目睹那完全壓制住“化丹手”溫逐流的強大劍氣后。
再把她當(dāng)成什么需要保護的美麗卻脆弱的琉璃,相反今天他們很多人都受到了她的保護。
所有人都算是對她一改以往的眼光。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強大的實力面前,所有人看著如今地洞里經(jīng)過戰(zhàn)斗有些狼狽,卻仍不掩傾城絕艷之姿的江厭離。
目光再不復(fù)從前淺薄的愛慕和癡迷,而是不自覺地尊敬和仰慕。
對于她說的話,眾人也都不由自主地重視起來。
而面對所有人匯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江厭離始終淡然自若。
鎮(zhèn)定地看著他們繼續(xù)鄭重道,“溫氏有一統(tǒng)仙門的野心,但他們的行事如何霸道殘忍,肆無忌憚,相信諸君也有目共睹?!?/p>
“在此之前,我云夢江氏和姑蘇藍氏就發(fā)現(xiàn)了溫氏正在暗中尋找陰鐵,攝人靈識?!?/p>
“陰鐵之禍,薛重亥之事尚且歷歷在目。若是放任它發(fā)展,不管是于仙門百家,還是天下百姓,都將是滅頂之災(zāi)。”
她向來溫柔無害地臉龐,眉目間染上了堅毅之色,“所以,我希望諸君回去之后,能將此事告知家中長輩,請他們仔細考慮共同抗溫之事?!?/p>
“溫家縱然勢大,然而再熾熱的太陽總有落日之時,當(dāng)太陽的存在已經(jīng)危害到蒼生,我輩又何懼做那射日之人?”
此時此刻,就是在這狹窄昏暗的地洞里,外面還有嗜殺成的屠戮玄武的威脅。
但江厭離美麗的臉龐卻依舊如璀璨明珠,如清輝明月,伴隨著她堅定無畏的話語在此時代表著仙門百家下一代希望的少年少女們眼里熠熠生輝,永不褪色。
作者已非人哉今日加更三章!
作者已非人哉還欠金幣加更二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