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自發(fā)現(xiàn)事有變化后其實一路上內(nèi)心也一直處于掙扎之中。
他是姑蘇藍氏的家主,也是這次戰(zhàn)役的決策者之一,他的選擇是要為藍氏、為百家負責的。
其他人的交談他自然都聽到了,也明白他們存在的顧慮。
畢竟這是射日之爭的決戰(zhàn),是關(guān)乎百家生死存亡的時刻。
而此時聽到江厭離的詢問,藍曦臣抬頭看向她,對上她溫柔冷靜且飽含信任的眼神。
心頭的不確定不知為何突兀散去了。
他想起那段被救下收留的時日,那人談起自己往日所見因為百家修士救援不及時被邪祟害死的百姓時情不自禁流露地痛心又不甘的眼神。
還有對如何避免這種情況的侃侃而談時一改過于謙虛小心的態(tài)度,眼中胸有成竹的神采。
藍曦臣眼里的神情逐漸變地堅定,他突然放松下來沖江厭離微微一笑,
“阿離,我相信他?!?/p>
……他相信,有那樣眼神的人一定是真的想為百姓做些什么。
而這樣的人一定不會選擇站在殘暴無道、倒行逆施的溫氏那一邊的。
……
不夜天城內(nèi)。
外界的眾人不知道的是,早幾日出發(fā)偷偷潛入執(zhí)行刺殺計劃的聶明玦在初初進入不夜天時就被溫若寒發(fā)現(xiàn)。
被關(guān)在不夜天的地牢里受盡折磨。
而今日他突然又被人從地牢里帶了出來,經(jīng)過幾日的嚴刑拷打,聶明玦此時已經(jīng)是遍體鱗傷。
滿身的鮮血幾乎將他變成了一個血人。
但或許是他往日彪炳的名聲過盛,又或許是這幾日無論如何地折磨他都始終不發(fā)一言,表現(xiàn)出的宛如鋼鐵般堅強到可怕地意志。
即使他已經(jīng)是這樣凄慘,溫氏的人尤且不放心地將他鎖鏈加身。
才將他帶到了溫若寒的面前。
而一見到溫若寒,原本已經(jīng)因為刑訊始終木然沉默地像石頭一樣的聶明玦表情便驟然有了變化。
刻骨地恨意在他的眼中激蕩,白色的眼球因為過于激烈的情緒已經(jīng)被鮮紅的血絲爬滿。
“溫若寒!??!……”
他咬牙切齒地喊著溫若寒的名字,神情扭曲,雙眼幾乎要恨地滴出血來。
溫若寒站在大殿的上首,身著烈日紅袍的溫氏宗主服,卻披散著長發(fā),形容不整。
看著狼狽不堪的聶明玦,溫若寒輕蔑地一笑,“果然,和你那個爹一樣,不過是個廢物罷了?!?/p>
昔日,上任的清河聶氏宗主,也就是聶明玦和聶懷桑的父親,正是在一場與溫若寒的比試中落敗。
此后身體落下了隱疾,越來越差,比從前就已經(jīng)算是英年早逝的歷任聶氏宗主都還要更早離世。
這才讓聶明玦不得不在年少時就早早地繼任了宗主之位。
然而外人所不知的是,聶老宗主之所以會留下隱疾,完全是因為比試中溫若寒在他的佩刀上動了手腳。
以致于刀靈發(fā)作厲害,聶老宗主由于聶家功法的弊端不得不耗盡修為和心血鎮(zhèn)壓刀靈。
因而此時聶明玦聽得溫若寒提起此事,幾乎是目眥欲裂。
已然完全不顧自己幾乎虛弱地奄奄一息的身體,爆發(fā)了自己身體最后的力量一把將身上的鎖鏈崩斷。
就要沖上前自爆金丹,以生命刺殺溫若寒。
而上首的溫若寒見此卻沒有任何動作,仍是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在上首看著。
但就在聶明玦眼看著越來越接近溫若寒時,一柄冷劍斜刺里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干脆利落地穿胸而過。
與此同時,一道他所熟悉地聲音帶著溫溫和和的笑意在他身后響起。
“真是久違了,聶宗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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