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厭離回自己住的院子重新洗漱一番,上了些脂粉遮住有些蒼白憔悴的臉色。
出門準備去往宴會時,旁邊魏嬰的院子依然處于一片寂靜的黑暗。
如此,江厭離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果然還是不想去……
江厭離對此沒什么意外,她向來是最了解自己兩個弟弟的性子的。
宴會要開始了,時間耽誤不得。
江厭離沒有試圖再進去勸說什么,只是臨走前還是忍不住擔心地站在院子外往魏嬰的房間看了一眼。
她知道,他應該是沒有睡下的。
等宴會結束,她再去看看吧……
雖然心里牽掛著,但等江厭離在路口看到同樣洗漱沐浴后換了一身新的正式的宗主服的江澄時。
臉上卻沒有顯露出絲毫憂色。
這段時間江厭離忙地團團轉,身為宗主的江澄盡管有她分擔,但壓力只會比她更大。
事務告一段落后,她回來看望魏嬰,他還留在臨時處理公務的書房翻看以往家族的卷宗。
學習前人處理的經(jīng)驗。
想著能盡早成為獨當一面的宗主,不用再讓姐姐為了他勞心勞力。
現(xiàn)在也只是為了宴會上不失禮,臨時回來把忙碌了幾天有些蓬頭垢面的自己匆匆收拾一番罷了。
江厭離到的時候,正站在自己院子外路口等著她和魏嬰過來的江澄,還在靠著墻困地偷偷打哈欠呢。
注意到有人接近,戰(zhàn)場上訓練出的警惕讓他立刻身體條件反射地緊繃。
剛剛還有些懶洋洋的少年,目光頓時宛如冷電看了過來,身上已經(jīng)逐漸有了一宗之主的威勢。
直到目光觸及自己姐姐熟悉的身影和溫柔含笑的眼睛,整個人才再次放松下來。
“姐姐……”
他態(tài)度熟稔帶著明顯的依賴和親近喚道,然后才注意到她身后空無一人。
沒有那個總是死皮賴臉地黏著姐姐的撒嬌怪師兄熟悉的身影,原本放松舒展的眉頭頓時狠狠一皺,
“魏無羨呢?他怎么又沒來?就算再不喜歡這些宴會,但今晚可是百家的慶功宴……”
就像江厭離了解魏嬰,和他一起同吃同住著長大的江澄也是如此。
見此便以為他又是沒耐心和那些人打交道,就直接任性地不去了。
江厭離沒打算讓因為不熟練的宗主事務已經(jīng)忙地焦頭爛額的弟弟知道她和魏嬰的爭執(zhí)而分心擔憂。
只是握住江澄的手攔住他要往魏嬰院子去的動作,然后神情溫柔帶著點擔心地解釋道,
“阿羨他身體還是有些不舒服,就讓他好好休息吧……”
那天和江厭離一起親眼見到魏嬰使用陰虎符后的反應的江澄,當然明白她口中的“不舒服”代指的含義。
聞言,原本臉上的怒氣頓時化為了著急和擔憂,“不是說藍忘機彈奏《洗華》后已經(jīng)好多了嗎?怎么又……”
見他又擔心地著急上火起來,江厭離連忙補充道,“不是什么大問題,多休息就好?!?/p>
“只是阿羨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就讓他別去宴會上待在房里好好休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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