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晚上約定好后。
魏嬰便不再整日出去買醉,而是按照說好的乖乖待在蓮花塢里和江厭離一起研習(xí)音律。
于這一方面,能自創(chuàng)出一條新的音修之道的江厭離自然已經(jīng)是登峰造極的境界。
而魏嬰嘛,雖然因為小時候看到師姐彈琴,所以出于想要以后和師姐合奏的想法曾經(jīng)偷偷學(xué)過。
但或許在這方面魏嬰實在沒有天分,即便他如今的武器陳情是支笛子。
但只要聽過他吹出來的陳情的調(diào)子,就知道到底有多一言難盡了。
因此這所謂的一起研習(xí)音律,依舊是只有江厭離奏琴,魏嬰只在旁做個安靜的聽眾。
而要說其實最適合魏嬰的還是藍氏的《洗華》,畢竟藍氏的音修是研究特定的曲譜。
不像江厭離的音修那般講究唯心,重在精神對琴音的感知與影響,與譜子無關(guān)。
因而要叫他和江厭離在短時間內(nèi)學(xué)習(xí)音修之法,往后好及時為自己清心凝神。
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但若是叫魏嬰學(xué)會藍氏的《洗華》,就是一件簡單許多的事了。
不過那畢竟是姑蘇藍氏的秘術(shù),江厭離哪怕有過考慮也沒有開口擅自請求叫人為難。
但她不知道的是,縱然她沒有開口,姑蘇藍氏里卻有人主動為她想到了這一點。
……
姑蘇藍氏,云深不知處。
“忘機又去藏書閣了?!?/p>
兩道同樣雪白無暇的身影立在松風(fēng)水月前,其中的藍啟仁頗有些滄桑地嘆了口氣。
自從回來后,藍忘機就一頭鉆進了藏書閣,把許多曲譜給搬走了,只管日夜在靜室里撫琴。
如今更是向藍曦臣提出想去藏書閣的禁室研習(xí)琴譜的請求得到允許后,又日日待在藏書閣里。
叫藍啟仁頗為擔(dān)憂。
雖然藍啟仁沒有去往前線參加戰(zhàn)役,但對于射日之征的情況都有所耳聞。
其中就包括云夢江氏的姐弟三人。
而現(xiàn)在藍忘機每日研究的驅(qū)邪靜心的曲譜顯然是針對魏嬰的鬼道。
但要說他是為了誰,也是顯而易見。
“他竟是還不肯放棄嗎?”
雖然遺憾于藍曦臣與江厭離沒能在一起,但作為局外人的藍啟仁看的很清楚。
忘機與那位江姑娘根本就沒有可能,如此還不如早些死心為好,以免越陷越深。
但一旁的藍曦臣只是看著遠處藏書閣的方向,神情溫和平靜地道,“叔父,就隨他去吧。”
他比叔父更清楚,忘機對阿離有多執(zhí)著,若說從前聽學(xué)時還只是由于性情的固執(zhí)。
但之后在射日之征里,他看到忘機看阿離的眼神,便知道他已是真的愛上了她。
既然已經(jīng)泥足深陷,不可能再拉回來,不如就放他去撞一回南墻吧。
藍曦臣說的輕描淡寫,神色自然,但一旁的藍啟仁看著心里卻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不止是行動異常的忘機,另一個過分如常的,他也同樣十分擔(dān)憂啊。
但既然已經(jīng)義結(jié)金蘭,便再無可能。
原本藍啟仁還有些不贊同忘機去接觸修了邪道的魏嬰,但一想到江厭離……
到底還是覺得有些愧疚。
作者已非人哉今日加更第四章!
作者已非人哉還欠會員加更三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