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去撈蓮藕,江厭離今日并未著素白,而是著了一件秋香色的窄袖散花長裙。
一頭烏黑的鴉發(fā)也并未挽做發(fā)髻,而是用同色的綢帶一起纏繞著只絞成一個長長的發(fā)辮垂落在身前。
發(fā)間除此之外別無飾物,只簪著幾朵方才在路上江澄和魏嬰為她摘的秋海棠。
比起之前射日之征里在百家面前見慣的端莊溫婉,又不失堅毅傲骨的符合世家貴女的模樣。
此時這樣做家常打扮的她氣息異常放松平和,清麗的臉龐上盈盈淺笑,目光柔軟。
與江澄和魏嬰的相處里隨意地姿態(tài)里不經(jīng)意間透出來溫柔真切而不帶客氣禮貌里隱隱的疏離。
對于金子軒來說反而更為動人。
“謝謝,子軒?!?/p>
聽到金子軒結結巴巴的稱贊,和他雪白的臉上紅成一片的羞澀。
江厭離怎么會看不出他眼里笨拙而真摯的情意,但盡管如此她也只能作毫無所覺地道謝。
金子軒神情一頓,臉上激動的紅暈褪去,眼神逐漸黯然了下去。
盡管都是笑著的,態(tài)度同樣是十分溫柔的,但他能感覺到此時她的笑容卻又和剛才不一樣了。
也對……
除了江澄和魏嬰,她那樣放松隨意的姿態(tài)只會在面對藍曦臣時才會有……
金子軒神情的變化對于江厭離和魏嬰來說都太明顯不過,但一個因為不能回應只能視而不見。
而另一個就更是幸災樂禍,冷眼旁觀了。
只有江澄半點沒察覺到氣氛的變化,在江厭離說完后就效率迅速公事公辦地接著問道,
“金公子是有什么事前來蓮花塢嗎?”
金子軒此時半點不復來時的雀躍激動,一腔熱血已經(jīng)冷了大半。
哪里還有什么精神應付公事,但為了不失禮,還是神情勉強地回答道,
“是,江宗主,我是代表蘭陵金氏來給云夢江氏送上百鳳山圍獵的請?zhí)摹!?/p>
“希望各位屆時都能到場,令我金氏蓬蓽生輝?!?/p>
后一句話他是看著江厭離說的。
說實話從金子軒十歲那年認識她開始到現(xiàn)在,向來做任何事都順風順水,無比驕傲自矜的他就唯獨一直在與她有關的事上不斷遭受挫折。
這打擊著,打擊著,金子軒竟然都覺得已經(jīng)習慣了,鍛煉出了一定的抗壓能力。
比如此時他就很快地恢復了過來。
畢竟如今江厭離和藍曦臣已經(jīng)結拜為義兄妹,是再無可能的,而這也就代表著他還是有一絲希望的。
金子軒重新燃起斗志,眼神滿是期待的光亮看著江厭離。
從前她就向來不喜歡這些熱鬧的場合,如今戰(zhàn)事已經(jīng)結束,他很怕她又恢復到深居簡出的狀態(tài)。
但他仍然羞于啟齒是自己想要她前去,于是只好撒了一個拙劣的謊言。
“我,我母親她很想念你,自從虞夫人……她就一直很擔心你,她希望你能去,讓她見見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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