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翔處理完丁程鑫的手,把外套脫下來擰去多余水分再掛到一邊不算太高的樹枝上。
他把上衣也脫下來正準備擰,圖南意識到他的動作,趕緊背過身去,差點沒站穩(wěn)都要朝旁邊倒過去,還好扶住了樹干。
嚴浩翔跟著嘴角都勾起來,無視旁邊丁程鑫慍怒的眼神,裸著的上半身露著結實的肌肉和人魚線,白白凈凈的。
他伸手去拍圖南的肩膀,竟然也被她敏感的躲開,只好無奈的說
嚴浩翔把你的外套也給我,我擰了晾一晾
于是就有了圖南扭扭捏捏背對著嚴浩翔脫下自己的運動服外套,背著頭遞過去,全程沒回頭看一眼嚴浩翔。
丁程鑫一臉無語,皺著眉頭看圖南羞赧的表情,過一會兒續(xù)出一眼框的淚花,還裝模作樣的流出一滴滑到下巴上,嘴巴扁起來,奶聲奶氣的扶著手喊
丁程鑫姐姐……
圖南一下子就皺起眉頭,蹲到丁程鑫身邊,先給他整理整理頭發(fā),然后小心翼翼的捧起他受傷的那一只手,又是吹氣,又是仔細觀察的,生怕再出什么大礙。
嚴浩翔懶得看丁程鑫這裝出來的委屈,他覺得大男人就是被叮了兩下就吭吭唧唧的看著鬧心,趕緊去伸手找剛才下水之前丟在草叢里的指南針。
窸窸窣窣的嚴浩翔翻著了半天都沒找到,已經開始急的擰眉嘆氣。圖南也扭頭看過去,嚴浩翔表現得越來越急躁,很難不吸引她的注意力。
圖南你在找什么?
嚴浩翔指南針啊,我記得下水之前我丟這邊了啊
嚴浩翔急得都沒抬頭,圖南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可現在天還沒亮,能見度本來就低,
圖南離天亮還得好一會兒,穿上衣服先休息休息吧,等天亮了我們一起找。
圖南似乎是感受到了嚴浩翔有些不安的情緒,輕聲細語的去安撫他,甚至還給他拿來了剛掛在一邊的短袖,讓他穿上。
嚴浩翔回頭看圖南的眼睛,亮亮的,和天上的月亮一樣,沒辦法在她這樣的眼神下不管面對的是什么問題他都會妥協(xié)。
他點點頭,然后依舊是挑一個靠近圖南的位置坐下,
圖南好好睡一覺,我守夜
嚴浩翔沒說話,只是頭扭到另一邊,誰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丁程鑫側過頭看見的是圖南看向嚴浩翔的側臉,手上心中皆是五味雜陳。
另一邊,張真源他們翻了翻小木屋,木屋里有很多蠟燭,黃油,罐頭,還有淡水。
包括一些野外生存的工具,手電筒,板手,酒精還有繃帶。
可以說是相對齊全了。
而張真源不出江帆所料,看見手電筒就準備再帶上指南針出門找尋圖南他們。
固執(zhí)得很,最后還是各退一步都妥協(xié)一下才達成一致的共識。明天天亮了,張真源出去找吃的和圖南他們,江帆陪宋亞軒在木屋里。
宋亞軒的腿只是輕微的有些扭傷,可環(huán)境比較窘迫,沒有藥酒能給他揉一揉,只能用木屋里一個很小的便攜式冰箱給他凍一些冰水冰一冰。
這一夜有人睡在湖邊靠著大樹,互相緊靠就覺得十分安穩(wěn);有人睡在床上,枕著舒適的枕頭,卻輾轉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