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黑眼鏡解雨臣吳邪三人看著眼前被挖開一點的水泥,神情微驚。
這水泥,居然紅色的。
這下看來,里面一定是有什么東西了。
而且必定是大兇之兆。
解雨臣用手在那紅色水泥上抹了一點,聞了聞,是股生銹血腥味,“是血?!?/p>
他聲音沉重,“這泥土是用血漿攪拌出來的。”
吳邪難以置信,推測道,“如果有人受傷或者死了,也不至于留這么多血。”
“會不會是辟邪用的狗血?”
黑眼鏡搖搖頭,面色凝重,“你們看這些血啊,都是從里面往外滲的?!?/p>
這里面或許有什么。
吳邪雙眼微睜,伸手也朝血色水泥上抹了一下,“里面沒有氧氣,血里面的鐵元素一直沒有被氧化?!?/p>
“所以顏色一直都沒有褪?!?/p>
“黑爺,要不我們再挖挖看吧!”
他轉頭帶著希翼的眼睛看向了黑眼鏡,看起來天真無邪。
黑眼鏡頓時大驚失色,好家伙又要挖。
我這老胳膊老腿兒,哪還挖的動啊。
這不是要累死我這個老人家嘛!
他連忙擺手婉拒,“不行了,我挖不動了,再挖我就要累死了?!?/p>
“年輕人要對我們老人家溫柔點兒。”
“這樣吧,你來挖?!?/p>
他說著就把鏟子放到了吳邪手上。
吳邪愣了,剛想說什么,卻被解雨臣打斷,“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巢已經固定好了,早點休息?!?/p>
黑瞎子笑了,對解雨臣表示感激。
接著又嘴欠,揶揄道,“我就說嘛,這天底下怎么可能會有花兒爺這么善良的人。”
“怎么可能?!”
解雨臣給他翻了個白眼,轉身離開。
吳邪和黑眼鏡也跟著出去了,準備第二天早上再挖。
露冷月殘,星空低垂。
斷崖上的三個巢上,三人躺在里面,看著天上的星空閃爍。
似有所感,黑眼鏡從衣服隱秘的兜里拿出了一塊玉佩。
玉佩渾然天成,內含龍髓,且還散發(fā)著淡淡幽光,幾乎沒有任何雕刻的痕跡,上面還刻有護身符箓,一定是出自名家之手。
如此玉佩,說是絕世之寶也不為過。
黑眼鏡小心翼翼的拿著玉佩,指腹輕輕摩挲,觸感溫涼,如月似水。
似乎還帶著佳人淡淡獨特的冷香,黑瞎子瞬間就想起了,他放在心尖上的那個人。
清冷如同天上那一彎皎月,可望而不可及,或清冷如同山巔那一抹薄雪。
他的嘴角不知不覺的上揚,墨鏡遮擋的深邃眼眸里,微不可察的閃過一抹柔情。
這塊玉佩是解淮初給他的,是定情信物。
吳邪還沒睡著,索性起來看看星星,剛一探頭,就看見了黑眼鏡手里拿著的玉佩,頓時眼睛一亮。
“黑爺,你這玉佩這么貴重,你從哪兒買的?”
解雨臣聽到他的聲音,也探頭一看,頓時愣住,“這玉佩,不是姐姐從小貼身帶在身上的嗎?”
吳邪又轉頭看著他,“小初姐姐的?!?/p>
黑眼鏡也看著解雨臣,聽他說著。
“嗯?!苯庥瓿键c頭,“我聽解家的長輩說過,這玉佩是當初姐姐出生時,解連環(huán)花了血本從一位古玩老板里買來的?!?/p>
“聽說姐姐出生時,她的母親就血崩而亡,當時姐姐的身體也是羸弱,生命幾經夭折,醫(yī)生說若是能活下來,便是奇跡?!?/p>
“解連環(huán)生怕姐姐也離他而去,便找遍了當時所有德高望重,學富五車的醫(yī)生來保姐姐的命?!?/p>
“古時候常言,人養(yǎng)玉三年,玉養(yǎng)人一生?!?/p>
“萬物有靈,越是純粹質地好的玉佩,越有靈性,常年佩戴還能替災擋劫。”
“解連環(huán)想盡一切辦法要保住姐姐的命,他便托人四處打聽哪里有極品的玉石賣,于是便在一個古玩店的找到了這塊玉佩,并且花了血本將其買下?!?/p>
“人養(yǎng)玉,玉養(yǎng)人是不假,可替災擋劫卻是有些迷信。但誰知,姐姐戴上這玉佩后,身體居然慢慢的好了,沒過多久就和平常的健康孩子一樣。”
“這塊玉佩就是姐姐的護身符,她從小佩戴,決不離身。”
說道這兒,解雨臣幽怨的看了黑眼鏡一眼,“沒想到,姐姐居然把這玉佩給了你?!?/p>
無視小舅子的眼神,黑眼鏡收好了玉佩,心里就跟吃了蜜似的,甜的不行。
他挑眉,得意忘形的笑道,“花兒爺,沒辦法,誰讓小初太愛我了呢,生怕我出事。”
“不如你也盡快找個對象,你就不用這么嫉妒我了。”
解雨臣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就鉆進了巢的被窩里睡覺。
吳邪這時有些興奮,“黑爺,你和小初姐姐什么時候結婚啊,我們好去吃喜酒??!”
黑眼鏡笑了笑,“很快了,不過到時候還要請小三爺你們當個伴郎,來幫我接親??!”
“我怕花兒爺?shù)綍r候……你知道的?!彼捳f到一半又中斷,但吳邪卻是聽懂了他的意思。
按照解雨臣這個姐控狂魔,指不定就有什么埋伏阻止他們接新娘。
吳邪拍了拍胸脯,義正言辭道,“你放心,有我和小哥胖子在,一定讓你抱得美人歸?!?/p>
這把穩(wěn)了。
黑眼鏡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那就謝謝小三爺了?!?/p>
窩在巢里聽見的解雨臣“……”
我還在這兒呢?你們這樣真的好嗎?
雖然他已經制定了一項周密的計劃。
但是被黑瞎子這么說出來,感覺好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