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相兒的解藥出了什么問題,她絕對不會放過林滄瀾這老匹夫。
出了殿門,紀云禾轉(zhuǎn)頭去了思過崖,她還要去演場戲,讓林昊青放心的一場戲。
紀云禾去了思過崖,進去看到那條大尾巴魚的時候,臉上漾起真誠的笑意。
她是仗著他不會開口跟她們這些人類說話,才這么信心十足的來做這么一場好戲。
“大尾巴魚,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好東西,這可是療傷圣藥,用過它之后,你的傷很快就會好起來的?!?/p>
走進結(jié)界時,一道虛幻的身影從她的體內(nèi)分離,因為她的隱身術(shù),就只有面前的兩個人才能看到她,隱藏在暗處的人,可沒有能看到她的。
云相站在紀云禾身旁,隨著她一起蹲了下來,再眼睛亮亮的看著他。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講究禮尚往來,你知道什么意思嗎?”
紀云禾瞄了一眼身側(cè)的相兒,再重又看向這條魚。
“我給你藥,替你療傷,你要告訴我你的名字?!奔o云禾眼眸微垂,內(nèi)心極為不樂意哄這條難搞的魚。
——臭小子眼睛看哪呢?相兒也是你能看的嘛!
“你看,我叫——云禾?!?/p>
紀云禾耐著性子繼續(xù)說道:“你呢!長得這么俊,名字應該也很好聽吧。”
“這么好看的一條魚,不會是個啞巴吧?”
云相聽到她又夸這條魚好看,瞬間不樂意了。
她伸手搖了搖她的袖子,嘟著嘴,雙眸瞬間泛起水霧,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某條一直注視著她的魚也不樂意了,因為此刻她的雙眸里都是旁人的身影,讓他的心極為不舒服。
——這條小狐貍不是喜歡他嗎?怎么能注視旁的人呢!
鮫人眼睛看向紀云禾,就看到了與林昊青給他看的一樣的令牌藏在她的腰封間,他雙眸瞇起,一把握住身側(cè)女孩的手的同時,也把令牌順了過來握在掌心間。
“干什么?你以為我慣著你,就不會打你了嗎?”
身側(cè)女孩的手因為衣袖下滑而露出了不該出現(xiàn)在雪白皓腕間的烏黑顏色,其上隱隱透著極度深寒的氣息。
他眼眸沉沉,目光不善的看向紀云禾這個在他面前的唯一人類。
“你以為我拿著這令牌是要享榮華富貴嗎?你以為我想當什么御靈師嗎?可你看看我這一身的傷,若不先順從于萬花谷的管束,我又如何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紀云禾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在他反抗的瞬間,順著他的力道把女孩拉了過來,怕被看到眼中的不耐,她只好垂下眼瞼。
接著繼續(xù)她的表演,臉上適時的掛上絲絲難過。
“我用金印替你拔下金箭,擋了傷害,給你上藥,為你送飯,送得我和相兒、洛洛的仙島都快沒了。
還有那凝雪丸,你知道我有多辛苦才能把那些攢起來嗎?我自己都不舍得用,我卻巴巴地拿過來送給你。
你自己想想,我有沒有做過一件傷害你的事,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可你呢,你一直都沒有信任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