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咬著牙關(guān),鮮艷刺目的鮮紅從嘴唇里緩溢而出,透著刺目又瑰麗的紅。
他死死犟著絕不肯服輸,寧清碎了他的驕傲,每每都打散了他勤勉修煉而來的靈力,也意在告訴他,你的一切盡皆掌握于他的手里。
不要想妄圖脫離他的掌控,畢竟他太弱了,都不能在他手下?lián)芜^多久。
既然性子扳不到殘暴不仁,嬌縱豪奢,囂張跋扈,那就做他手里的金絲雀,掌中鳥。
除了不脫離掌控,其他的他想要什么,他就給什么,這天下還無人敢違抗于他,他是最重要的一環(huán)了。
畢竟,以蒼生為祭時,還需要他來當(dāng)這個祭品。
無人注意的是,寧清每次打散他的靈力,他的丹田和經(jīng)脈就會多一道不起眼的亮點。
如夜幕星河里的一點微弱的光亮,看著毫不起眼,卻又在某些時候起著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寧清手掌掌控著手下修長白皙的頸項,湊近他耳邊用毫無起伏的語氣道:“不要試圖激怒本座,畢竟本座的汝菱還太小了。”
“小到不能與我對抗,不能護(hù)著自己,更不能護(hù)著重要之人。”
寧清用法力把高挑纖瘦的少年送到床榻上,轉(zhuǎn)身毫不留戀的走出寢殿,他在意的本就不多,既是要以天下為祭,那別的根本就不重要。
五人能躺的床榻之上,少年睜著無神的雙目,直勾勾的看著頭頂?shù)姆宽敗?/p>
千年來,無人能讓他哭,也無人能折斷他的傲骨,盡管在旁人眼里,他是天族長公主,是個合該讓人寵著疼著的嬌美女兒家。
他這副破身體,成與不成,就看來日了。
成了,殺了寧清,于他是個解脫,于鈞兒而言,再無人可以威脅于他。
不成,就是魂消神散的結(jié)果,那時的鈞兒也已長成,無人敢欺了。
寧清既然如此想掌控人心,掌控他,那他就要讓他死得其所。
他會找到這人的弱點的,靜室里的那副畫像,他會找到那是誰的。
剛剛那場作為,導(dǎo)致他全身上下都是黏膩的汗?jié)n,汝陵坐起身,隨意拿了一件衣物赤著腳往門外走。
隨著他走出門外,那被他隨手救下的張仙使就迎了上來,他雖然一臉諂媚相,卻讓他無法心生厭惡。
“主子,你這是要去哪,可吩咐小人為你去辦?!?/p>
“沐浴。”
知道汝陵極為厭煩他人稱呼他為仙姬,他察言觀色到,往昔只要別人稱呼他為仙姬時,漂亮的眉眼里深藏著不耐煩和厭惡之色。
從那以后,他麻利的改了口,稱呼他為主子,本來救下他的就是他,而不是仙師寧清。
他稱呼他為主子,本就合情又合理。
至于仙師讓他每段時間都去萬花谷一趟,帶著盒子里的藥丸一事,都被他一字不落地全告訴了汝陵。
所以,汝陵知道萬花谷的御靈師都被他用寒霜毒控制,連仙師府里的眾弟子皆是同樣的下場。
就不知其余勢力也否同樣是萬花谷一樣的下場了。
畢竟,寒霜毒的解藥掌控在寧清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