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桑酒一直待在河王宮陪她兄長,因著太長時間未見,兄妹二人要多點時間敘舊。
這天,仙門三年一度的盛會要開始了,問她要不要去看看。
桑佑是怕她悶壞了,所以才說些趣事,讓她出去走走看看。
桑酒“哥哥,我會去的?!?/p>
桑酒“這仙門盛會我還未看過呢?!?/p>
桑佑“也好,你沉睡了這么長時間,我都怕你悶壞了?!?/p>
桑酒抿嘴無奈的笑,哥哥在她面前還是有點小嘮叨的。
不過,她很受用來自于親人的關(guān)心。
就是可惜,父王已經(jīng)逝去,現(xiàn)在怕是做了幾世凡人了。
她笑著喝了口手中花露,微斂下的眸中劃過黯然,面上卻是不露一點端倪讓他擔心。
桑酒“哥哥,我走了,改日再回來看你?!?/p>
桑佑笑著目送她出了漠河,不管如何變,河王宮都是她的家,只要他在一天,她就是整個河王宮的寶貝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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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衡陽宗的路上,她仿照著這些人的穿衣風(fēng)格換了身衣裙,再收斂了自己一身神息,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仙門中人。
就是在路上,她遇到了一個有些奇怪的人。
那人眼神時不時看來,像是有話要對她說,但仔細看去,他卻又轉(zhuǎn)過了身去,不像是要交談的樣子。
桑酒眉頭微挑,她確定是沒見過這人的,但是卻覺得他面善。
她主動走過去。
桑酒“你是不是想與我說話。”
滄九旻“……是。”
她還是如此直白坦率。
桑酒“我覺得你好生熟悉,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啊!”
桑酒是真的覺得疑惑,她沉睡的萬年里,會不會元神跑出去調(diào)戲美人了呀?
滄九旻“仙子,這是我們第一次見?!?/p>
滄九旻隱藏在袖中的手攥緊,他克制著自己不要嚇到她,這次他不再做她不愿意的事情了,他想感受被她愛上的滋味。
滄九旻“在下逍遙宗掌門弟子滄九旻?!?/p>
既然她要他不再孤僻,那他就盡力做她想要的樣子。
只為更靠近她。
若是他的師兄們知道,他們那冷冷清清的小師弟居然如此“熱情似火”,怕是要驚掉下巴。
桑酒“無名散修云然?!?/p>
桑酒“滄九旻,你名字很好聽?!?/p>
桑酒“人也很好看?!?/p>
桑酒“衡陽宗再見了?!?/p>
桑酒笑著往前走了。
滄九旻“會再見的。”
滄九旻阿酒。
他找了她萬年,多險要、危機四伏的地方他都去找遍了,后來他遍體鱗傷的被兆悠仙君撿了回去,收做徒弟。
逍遙宗的氣氛很好,師父師兄對他都很好,師兄們從凡間游歷回來了,更會帶些東西給他。
因為他的心性與別人不同,師父兆悠更是帶他到凡間體味人生百態(tài),教他人情世故,為人處世。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其實心里那些人的位置都不同了。
本來他是拿逍遙宗做找到阿酒的踏腳石,但是日復(fù)一日的真心下,他已然發(fā)生了不知名的改變。
滄九旻找到了他心頭的珍寶,他浮躁不已的心緒都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