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二人就這么被困著,解雨臣全身力氣都壓在了小哥身上,就算想支撐一下,讓他不用那么辛苦,也枉然。
解雨臣小哥,你怎么找到我們的。
張起靈感覺。
雖然用感覺一詞來形容,有些虛無縹緲,但這是他親身體會。
好在他也知道這種靠直覺的不好說,也就沒有多問,只要知道他和吳邪是否安全就夠了。
張起靈吳邪沒事。
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樣,張起靈的聲音下一秒就響在他的耳畔,讓他耳朵微微發(fā)麻。
吳邪只是見到活生生的阿寧在他眼前被咬,突然被刺激了一下,許是物傷其類,也是可惜亦敵亦友的阿寧的逝去,這會兒還有些沒緩過神來。
吳邪:我告你誹謗?。∥夷鞘撬寄钚』?。
好在小哥沒有講小話的習(xí)慣,而且他有偶像包袱,不會輕易就掉下神壇。
何況,他如今心頭有些亂,他的手放在對方腰際,能感受到其中的力量和柔韌度,肌膚的溫度像是透過衣物,源源不斷的傳遞給他手上,讓他也跟著熱了起來。
突然,解雨臣眉頭一皺,面色微紅,整個人的體溫有些上升,呼吸微亂。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他開始成年以后,耳后海棠花瓣上的露珠便越來越剔透,像是成熟了,露珠墜墜,要落下來了一樣。
而且,他的身體不時會帶著些微異樣,并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重了。
這會兒,他就有些泛熱,從與另一人接觸的地方,骨子里頭一回泛起密密麻麻的癢意。
張起靈花,你怎么了?
解雨臣的異樣,跟他緊貼著的張起靈不可能感覺不到,而且他的耳廓和臉頰泛著緋色,如鮮艷欲滴的花吐著露珠,艷麗非常,而他呼吸徹底亂了,讓他心里冒起些許異樣。
但心底里的擔(dān)心更甚。
解雨臣我…我沒事。
他咬牙,早不發(fā)作,晚不發(fā)作,偏偏要這個時候。
好在這棵生了靈智的樹確認(rèn)了他們二人的無害,操縱著藤蔓松開了他們,讓他恢復(fù)了行動力,掌控了四肢的主動權(quán)。
骨子里一陣一陣涌上心頭的癢意讓他身體發(fā)軟,盡管如此,他還是靠著強(qiáng)大的意志力,強(qiáng)撐著從他身上爬了起來。
張起靈想去扶著他,看他到底怎么了,就被他抬手阻止了。
解雨臣小哥,…先…,不要靠近我。
讓他一個人緩緩。
他想起小時候他母親告訴他的一件事,他那時候沒過耳,只是當(dāng)做一個故事給聽了。
那就是懷著他的時候,半夜她夢里看到一株海棠,飛出一顆圓潤泛著光澤的珠子,一下鉆入了她的腹部,讓她全身上下的不適都消散了。
而從那以后,她的身體沒有半點不適不說,就連生下他的時候,都沒有半點痛苦。
所以,他一出生耳后就有海棠花落在耳后,也沒人會覺得奇怪,旁人只當(dāng)那是他的胎記。
只是他這會兒想起來,恍然覺得,這種情況不會是動植物的發(fā)情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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