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店鋪林立,路兩旁擺放著小攤位,幾張桌子與凳子是尋常木頭所制,有些簡陋,但熱氣騰騰下的食物香氣撲鼻,讓人口舌生津。
炊煙裊裊,香氣四溢,穿著簡樸的男女穿梭在街道上,這般平凡普通卻無言溫馨的畫面中,穿著低調(diào)卻奢華,一身氣質(zhì)矜貴不凡的男人身處其中,就與之格格不入了。
他對面的姑娘,穿著的料子雖不如他身上穿的,卻也一樣不差,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身上獨特的氣質(zhì),都如一幅畫,和這街道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別人是濃墨點綴的水墨畫,而相對而坐的男女就如一雙璧人,是一幅彩色的畫。
他的眼神里暗藏著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晦澀幽深,其中的火熱與覬覦,藏著蠢蠢欲動的鋒芒,讓他靠近她一些,都要強自忍耐,告訴自己不是時候。
可不管他怎么藏,都會露出一絲痕跡,讓她敏銳的觸角察覺到零星線索,一邊暗自害怕,不知所措的躲進他懷里,對他信賴有加,卻不知她依賴著的臂膀,才是罪魁禍首。
只要略微想想這樣的場景,他就忍不住想更進一步的欺負她,讓她淚眼婆娑,只知攀附他而動。
霓書看到店家端著餛飩上來,熱氣騰騰間,她本看到他不動彈,準備叫他一聲,卻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令她無端發(fā)寒的東西。她抿了抿嘴,撇開目光,一時間倒是不知該說什么了。
百目妖君好香啊。
倒是百目妖君回過神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泄露了一絲端倪,像是嚇到她了,面色不變,淡定的說道。
幾縷發(fā)絲自耳邊垂落,霓書伸手捋到耳后,不由悄悄抬眼望去,正好望進他帶著笑意的眉眼,沒有讓她不安的神色,她的心不由一定,也跟著鎮(zhèn)定了下來。
許是她看錯了吧,不然一個大妖,為什么會用那種眼神看著她?
若是他想對她動手,也就是煮了吃,或是生吞活剝,那她全然沒有還手之力,還不是任他搓圓揉扁,想如何就如何。
哪用得著他如此大費周章,用幾年的時間來溫水煮青蛙。
看著她無知無覺吃著餛飩,蒸騰的熱氣間,百目妖君漆黑的眼眸沒了半分遮掩,黑的幽深,暗藏的愛欲頃刻間便全然暴露無遺,像是要將她給生吞活剝似的滾燙。
水霓書吃好了嗎,要走了。
百目妖君走吧。
走在路上,百目妖君偏頭看著對他半點不懼的姑娘,認真的望著她的眉眼,心中既是高興也有困惑。
百目妖君你方才請我吃的餛飩,不會是想抵了昨夜的賬吧?
水霓書你怎么能這么說。
霓書走在前面,并沒有看向他,但是百目妖君就是知道,她方才被揭穿那一刻,涌起的淡淡心虛。
水霓書不就是一頓飯嗎?我重新買一只兔子做給你吃便是。
至于他送的那只,已經(jīng)進了水家夫妻的肚子了,她也變不出來。只能重新買一只。
霓書其實不喜歡肉食,她倒是對那些清淡新鮮的食物情有獨鐘,對肉食那是一口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