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婧羽每個人擅長的方向不同,都是不可或缺的。就像沒了糧草,在前線打仗的魏家軍填不飽肚子,便會不戰(zhàn)而敗一樣;同樣沒了強(qiáng)硬的軍隊,后方就算有再多糧草也無濟(jì)于事。
朱婧羽只是給別人貯存罷了。
婧羽讓他不必妄自菲薄,畢竟在各自擅長的領(lǐng)域努力發(fā)光發(fā)熱,才是最契合的。
魏劭是真心這么覺得的,面對婧羽和祖母,他還是有不足之處,考慮不到那么全面。
但是魏劭既不自傲,也不自卑,看著她在大后方穩(wěn)定著巍國,和魏家軍,他就覺得心里很是安定。
就像軍師公孫羊說的,有了安定郡君,巍國和魏家軍再大的麻煩都不是麻煩。
公孫羊?qū)︽河鸷苁峭瞥鐐渲?,畢竟在魏劭身邊的,大都知道婧羽的厲害之處,對整個巍國和魏家軍的貢獻(xiàn),可以說無人能及。
若是婧羽身體還康健,怕不是這些人都會因為她的個人魅力,而緊緊追隨左右,為她出謀劃策,為她打生打死。
魏劭的公文,獲得的消息,從來沒有瞞過她,她若想知道,公文和消息便會立即送到她面前,直接向她匯報。
婧羽這樣和他好似世間最了解的鸞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彼此最了解的人,魏劭對此甘之如飴,半點沒有不快。
甚至若是可以,他怕是都要連起居坐臥,書房都給搬到婧羽房間,一直不離她左右。
他內(nèi)心有些遺憾,一想到隔著一個院子的住處,內(nèi)心的遺憾便無法抑制的擴(kuò)大。
魏劭這些年來,受嫂嫂教導(dǎo),心性影響,仲麟也是收獲良多。
這話他不是恭維心尖尖上的人,而是就事論事,婧羽的心性與豁達(dá)的心胸,處事不驚的手段,對待百姓的悲天憫人,都在影響著他。
除了這個,他還要感謝婧羽,正因為有她在身邊,徐太夫人和朱夫人才會笑臉常開,特別是他的母親。
這些年來他忙著復(fù)仇,時間都用在軍營里了,故而沒來得及顧及到母親身上,也沒那個細(xì)膩心思想到母親心里會生病。
若不是她在,有她陪伴在身邊紓解,怕是她會一直沉溺于過去,時間停留在過去,無法回轉(zhuǎn)。
朱夫人做的鞋子不合腳,還當(dāng)伯功一直在,她優(yōu)秀的長子并沒有死,夫君也沒有猝然離她而去,讓她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若不是婧羽率先察覺了,讓朱夫人親自開了間鋪子,事事親歷親為,讓她沒空想那些,怕是她的情況會愈演愈烈。
婧羽不過大魏劭五歲,朱夫人說來是她的姑母,算起來還是他的表姐,是朱夫人最疼愛的侄女兼兒媳。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古代女子最重要的便是有個好娘家,這也是她的依靠和背后的倚仗,自身最硬的底氣。
但是朱夫人娘家已經(jīng)沒人了,只有婧羽這么個侄女兒,如今她已經(jīng)視婧羽為精神支柱,她在她心里的地位,無人能及。就連親兒子魏劭也要退一射之地。
只要這個府里有婧羽在,朱夫人的精氣神就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