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裹著寒風(fēng),大步流星走進殿內(nèi),先給文帝行禮,而后在他的平聲中利落起身。
凌不疑巍侯方才可是說家中表妹心儀于你?
凌不疑此話一出,讓魏劭一頓,不由得在心里有些疑惑,他回看對方,并沒有看錯。凌不疑相比起方才在城門口時的態(tài)度,就要冷淡許多。
眉眼更具鋒利,顯得格外有攻擊性,甚至身上的信息素開始外溢,透出一絲端倪。
文帝看向凌不疑,也對他的態(tài)度有些疑問。不懂就問的文帝決定稍一稍,先等等看事態(tài)如何發(fā)展的。
文帝不吱聲,魏劭自然就要和凌不疑對話了。
魏劭是。
魏劭家中表妹自幼父母雙亡,父族也沒什么親人了,便投靠家中母親朱氏,小小年紀(jì)便在魏府長大。
而這樣青梅竹馬的情分,母親朱氏親口問過他,可有意愿娶表妹楚玉之意,當(dāng)時他沉默不語,不過是不知如何開口。
而魏劭自見過鄭楚玉后,起先沒什么感覺的,在母親開口之前,同在魏府,他也沒見過幾次表妹鄭楚玉,好像是對方有意躲著自己。
還是后來母親提起那個提議后,他才留意到,她果真有意避開自己。
當(dāng)時他不解,還以為是自己太過嚇人,講給四個親衛(wèi)聽后,經(jīng)過他們一番分析,他還覺得有些道理。
姑娘家面皮薄,心儀于他卻不好意思開口說明,而她自幼和母親親近,由她開口做這個中間人最適合不過。
而他又不作正面回答,自然就損了女郎家的面子,惱了他了。
當(dāng)時他正苦惱于送什么才能向小姑娘賠罪,不想府里正好有一批頂級玉石,他就用來雕刻,雕刻玉佩的時候腦海里不由自主浮現(xiàn)出面若桃花的美人面,不知不覺手下就雕成了一朵朵桃花紋。
雖然禮物并未送出去,而是原路返回,可魏劭出兵在即,沒什么時間來寬表妹的心,這次就難得心思細膩了一回,選擇回家后討她歡心后,原諒了他先前的失禮之處,他再親口向她提親。
聽了魏劭一番解釋后,文帝恍然大悟,他就明白對方為什么拒絕他的賜婚旨意了,原來是出征前惹了人家小女娘的嫌。
文帝正想開口調(diào)侃,卻不妨余光一斜,看到了黑著臉的凌不疑,頓時心里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不是,人家和表妹兩情相悅,眼看就要修成正果了,他一個與此事無干系的人,黑著臉做什么呢?
難不成是嫉妒了?
那他就要好好說一說他了,之前為他和裕昌賜婚,他不愿意就算了,還自請去邊疆征戰(zhàn)就是五年,半點不帶遲疑的。
凌不疑呵呵。
凌不疑突然笑了一聲,那笑聲加上他如今的姿態(tài),不像善意的笑,倒像是冷笑。
魏劭再如何也看出對方來者不善了,微瞇著眼眸看向?qū)Ψ?,身上的寒意一重更重一重?/p>
魏劭凌將軍這是何意!
凌不疑我只是笑,巍侯與自己表妹的“情深義重”。
凌不疑并沒有將自己騙對方小表妹的事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