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慎有些時候,她覺得還是毒啞了好,長著那樣一張臉,其實嘴要不要也無甚緊要的是吧?
看她瞇著眼睛斜視著看過來,分明是不滿的表情,眸子里閃過一抹殺氣,像是準備將他給毒啞了似的。
袁慎說實話還不愛聽了。
袁慎搖搖頭,狀似無奈。
鄭楚玉自動忽視他的話,將手里的花枝都遞給小蝶,她理理衣袂,見衿連帶著右衽都沒什么不妥之處,她才輕輕撩起裙裾,席地而坐。
袁慎見她不作聲,也沒有非要作死的撩撥她,讓她生氣。持著羽扇的手一擋收袪,白皙卻有力的手腕從衣袂中探出,執(zhí)起精致的銀壺,朝著她的酒杯傾倒而下。
袁慎這是由花瓣釀制的酒水,口感偏甜一些,沒有那么醉人,正適合你飲用。
袁慎自詡自己是個正人君子,不屑于使用這種手段,來得到心愛的人。
這會兒的他確實正直無私到,堪比神仙。但時間是把殺豬刀,還沒過去多長時間呢,他就要變一副嘴臉了。
鄭楚玉素日里在府中,很少喝酒,因為年紀尚小,朱夫人不讓她用,她又不忍長輩擔(dān)心,就乖乖聽話,沒有偷喝過。
等她年紀到了之后,發(fā)生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府里府外瞬息萬變,她又何來的心思去飲酒呢。
陪著朱夫人開解她的心思都不夠,怎么可能有時間去想這些。
故而這次,算是她第一次碰酒這種東西。
對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酒量這東西,沒有經(jīng)驗之談,她就不好評估。
只是酒一入喉,那清甜又帶著一絲辣感的水流滑過喉嚨,天旋地轉(zhuǎn)間,羽觴都未拿穩(wěn),徑直掉在了地上,她人也跟著往側(cè)面一倒。
袁慎一驚,手上的東西立馬往兩邊一撇,一手撐地,探身過去接住了她下落的身體。
她的腦袋側(cè)躺著窩在他的臂彎,眼眸閉著,濃密的睫毛安靜的覆在上眼瞼上,她面頰紅撲撲的,乖巧可人的模樣讓人看的心都軟了。
袁慎簡直心軟的一塌糊涂,他將羽扇這些撇下,將鄭楚玉一把抱起,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呦騺頃r馬車。
小蝶方才為了接住她家女郎,那是手里的花枝都給扔了,第一時間就是去接她。但她速度沒有袁慎快,被對方捷足先登了。
小蝶袁公子,還是讓婢子等來扶著我家女郎吧。
小蝶的話并未被他放在心上,他搖搖頭,讓她們趕緊收拾東西,回轉(zhuǎn)都城。
袁慎她在我臂彎中睡下,正睡得香,就不要打擾她了。
什么睡得正香,那分明是他帶來的酒惹出來的事端。
誰也不知道鄭楚玉居然是一杯倒,不過是沒什么度數(shù)的酒,竟然就將她給拿下了。
還好她喝醉后也不吵不鬧的,安安靜靜的依偎在他懷中,小臉粉面桃花,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袁慎很快將她抱進了馬車,將她好好安置在馬車里。外邊的小蝶等人也手腳麻利的收拾完一切,將東西都放在馬車內(nèi)。
既然一切都妥當(dāng)了,片刻沒有耽擱的起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