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注：冰哥還是沒出來（狗頭）
“沈師兄好?！?/p>
“師弟好?！鄙蚯迩锾鹂粗銉旱捻樱俏坏茏狱c頭示意，面上的微笑還未來得及褪去。
這一路上向沈清秋的打招呼的弟子們不少，不知是因為好奇沈清秋身邊美麗的女子還是好奇沈清秋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
沈清秋往常清冷高傲的做派總是讓人只記得他的孤僻毒舌，而忽視了他的絕世容顏。而今沈清秋的絕世容顏再添上一抹溫和的微笑，那亮眼的容貌引得眾人不得不駐足感嘆。
“沈師兄長得可真好看。”一弟子盯著沈清秋移不開眼睛。
“唉，真可惜，沈師兄有心上人了?！币坏茏影С畹溃渖裆鹑羰倭艘话?。
“沈師兄對他的心上人真是溫柔?！币坏茏恿w慕道。
“剛剛安定峰的弟子問沈師兄能否把這月送上清靜峰書卷的日子推后，沈師兄竟然答應(yīng)了?！币坏茏诱痼@道。
“我看是那安定峰弟子就是趁著沈師兄的心上人在才這么大膽子。”一弟子一語道破天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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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什么都答應(yīng)他們。”香兒的手與沈清秋的手十指相扣，現(xiàn)下又握地緊了些，語氣透著些許責(zé)備。
沈清秋輕笑了聲，把頭往香兒的耳邊湊了湊。
“也不是什么大事?！?/p>
“是不是我在，所以你不好拒絕他們？”
沈清秋看著香兒的眼神透著些許訝異，香兒果真懂他，那些安定峰的弟子就是看準(zhǔn)了今日他有香兒在束手束腳，不好和他們翻臉，才一個個都來提要求。但這些委屈都已經(jīng)受了，要求也答應(yīng)了，便更加不能讓香兒自責(zé)，于是放緩了口氣，道：“沒有的事，都是同門師兄弟，通融一下也是合理。”
“那怎么都趕著今日通融?！毕銉核剖巧鷼獍爿p甩掉了他的手，癟了癟嘴，又牽回來，悶聲道，“你不說實話，明明就是你受了委屈，是我害了你?！?/p>
沈清秋覺得她這副模樣可愛的緊，頓時覺得剛剛受過的委屈都不算什么了，笑道：“他們也就今日有能耐，平日他們在我手里討不到便宜的。今日是我心情好才答應(yīng)他們的，與香兒沒有關(guān)系?！?/p>
香兒卻像是突然炸了毛，原本還替沈清秋不平的人突然不滿地質(zhì)問道：“你說什么？你心情好同我沒有關(guān)系？”
沈清秋被她抓重點的能力唬了一跳，只得賠著笑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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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清源受掌門師尊的指令要去百戰(zhàn)峰請百戰(zhàn)峰峰主，卻在百戰(zhàn)峰的虹橋處見到了沈清秋和他身邊緊挨著的美麗女子。
岳清源的腦子嗡得一聲，只感覺心如刀割，被他藏在心底的一份對沈清秋隱秘的情感再無法掩飾，那一份從小時就懵懂存在的情感袒露無遺。他知道他現(xiàn)今與沈清秋幾乎形同陌路，再恢復(fù)從前的親密是癡心妄想，與他再次相遇便只求能從此一生陪在他的身邊護(hù)他周全，做一個普通師兄就好，可而今見到他的身邊有了親密的人心中的苦澀如滔天巨浪將他淹沒。
岳清源身形僵硬地走到沈清秋面前，喉頭哽咽，見著沈清秋同那女子親密無間更是語塞，與沈清秋忽的抬眸，四目相對良久也未說出一句話來。
“岳師兄？”沈清秋瞅見岳清源一臉面如土色、雙目中有隱約的濕潤，竟似是要哭出來，一時忘了他平時對岳清源裝出的漠不關(guān)心，擔(dān)憂道。
“清...清秋師弟?！痹狼逶幢簧蚯迩锏脑拞净亓松瘛?/p>
“師兄若是身體不適，去千草...峰一趟為好?！鄙蚯迩镆粫r口快，話說出口了才想起自己這毫不掩飾地關(guān)心實在是不妥，但話說了一半只好硬著頭皮說完。
岳清源自是聽出了沈清秋話里的關(guān)心，苦中作樂地想小九還是關(guān)心他的。
“無礙，多謝清秋師弟關(guān)心?！?/p>
本是一番岳清源不想沈清秋擔(dān)心的話，在沈清秋聽來卻是岳清源不耐煩的敷衍。沈清秋登時一陣火大，但礙于香兒在身側(cè)不好發(fā)作，便沉聲道：“是沈某多事了?！?/p>
岳清源聽沈清秋的話感覺不太對，一下便明白是沈清秋誤會他了，見沈清秋從他的身邊就要離開，當(dāng)即手快于腦子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看見沈清秋回頭皺眉的樣子，本要脫口而出的解釋又生生停在了喉頭。
岳清源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只得想到什么便是什么：
“清秋，這位姑娘是那日你問我借...”
岳清源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沈清秋迅速打斷。
“師兄慎言。”沈清秋語氣有些重，從岳清源的手里扯回袖子便徑直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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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你做什么這么兇？”香兒不解道，方才她瞧得明白，那位岳師兄對沈清秋的言語間皆是溫柔。
沈清秋慢慢緩下眉間的戾色，剛才他是真的著急，岳清源分明是要說出他替香兒贖身之事，說著無心聽者有意，蒼穹山上人多耳雜，要是被某些意圖不軌的人聽見香兒曾是青樓女子的身份，再到掌門那里去告他一狀，香兒怕是會立刻被趕下山。
“無事，是我心急了?！?/p>
“你那岳師兄是不想你替他憂心才說的無礙，你是誤會他了。”香兒的手輕輕撫上沈清秋的背，替他順著氣。
沈清秋回想了下剛才的對話，想明了的確是他有所誤會，卻又蹙起眉。
“是我誤會他?！鄙蚯迩镆娤銉合蚝罂吹哪?，也向后看了眼，看到岳清源還立在他們剛剛對話的那處發(fā)愣。沈清秋心想岳清源這是發(fā)什么瘋，怕是真的有點毛病要去千草峰醫(yī)治。
香兒鼓舞神情看著沈清秋，向岳清源的方向努努嘴。
“你是要我去向他道歉？”沈清秋不可置信道。
“錯了就要勇于承認(rèn)嘛，你師兄對你挺好的?！?/p>
“什么對我好，他那只是愧疚?！蹦鞘撬肺业模蚯迩锖藓薜?。
香兒被沈清秋突然的陰騭嚇了一跳，知道自己這是觸到了他的暗鱗，雖很好奇他與他那師兄的過往，但也忍住不刨根問底，只是正色道：“清秋，你覺得我對你如何？”
“你對我很好。”沈清秋詫異她為何突發(fā)此問，卻還是如實答道。
“那你的師兄弟對你如何？”
沈清秋愣住，不知如何作答，他心里認(rèn)為那些師兄弟只不過表面同他恭敬，其實背地里沒有不嘲諷他是個半路出家的野路子。
“清秋，別讓自己這樣累，或許不用惡意揣度別人能讓你更輕松自在一些?！?/p>
沈清秋有些慌亂，他怕香兒已經(jīng)看出他不能與外人道的內(nèi)心的陰暗，他怕香兒知曉他的惡毒便不欲同他在一處了。
“香兒...”
香兒見眼前人眼里閃爍的晶瑩，心神一慟，她知道沈清秋又在亂想，她面對著他，踮起腳尖張開雙臂堪堪環(huán)抱住眼前這個比她高大地多的男人，她知道他的心有多脆弱敏感，只想讓他的心安穩(wěn)下來。
“清秋，我想讓你過得更開心，你的生活里不只有我一個人，還有其他人，我想讓你在和他們相處的時候也會開心。”
“嗯。”沈清秋的眼眶微紅，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香兒看。
“現(xiàn)在快去向你的師兄道歉罷，他還沒走遠(yuǎn)?！?/p>
香兒用眼神示意岳清源的方向。
“真要去？”沈清秋有些委屈地問。這樣為說錯話而特地道歉的事沈清秋可從來沒做過，這實在是有些拉不下臉。
“要我陪你？”香兒狡黠地笑了笑。
“不用，我自己去。”沈清秋心知這無回旋之地，又不想讓香兒失望，權(quán)衡了一下是給岳清源道歉丟人還是心上人在邊上看著自己給岳清源道歉丟人，最終決定還是自己一個人去比較不丟人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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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清...岳師兄。”
岳清源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沈清秋明明已經(jīng)帶著他心愛的女子走遠(yuǎn)了，又怎會回來。只是他仍心存希冀，轉(zhuǎn)過身看到實實在在的沈清秋在他面前時，興奮喜悅的神情面上皆顯露出來。
“清秋師弟？”
沈清秋見岳清源一副中了頭獎的表情，本就因為要來做這丟人的事心中淤塞，只覺得是岳清源腦子出了毛病，但又想起香兒剛才說的不要以惡意揣度別人，于是又往好處想了想，莫不是岳清源因為看見他來了才這樣高興，但又覺得這實在是無稽，卻又覺得這樣換個角度一想心情確實好了不少，面上便帶了幾分自己也未察覺的笑意。
“岳師兄，方才是清秋誤會師兄了，望師兄原宥?！?/p>
“什么原宥不原宥的，我自是不會記恨于你。”岳清源見沈清秋臉上的竟有了幾分只有幼時才有的開朗，心下喜悅，溫和道。
沈清秋聽了這話一下便理解成了“只有你這樣的人會記恨別人”，又強(qiáng)迫自己往好處想，眼見著岳清源臉上和煦的笑容得知又是自己理解叉了，心情釋然不少，想著香兒說的確實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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