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傷口碰到水了,得趕快上藥?!?/p>
肖戰(zhàn)將洗好的人兒裹著被子重新放回床上就沒去管他,而是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找碘伏消毒液。
甚至王一博在那邊疼的齜牙咧嘴他都沒眨一下眼,繼續(xù)翻找著自己想要的東西。
因為他覺得王一博肩膀這一口挨得不冤,他也沒覺得自己哪里做的過了。從小就是這樣,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都是要承擔后果的。
給王一博處理好傷口后以防萬一又喂他吃了一粒退燒藥和一些消炎藥,這是家里必備的藥物,現(xiàn)在有了王一博,肖戰(zhàn)就時常備著各種藥物。
因為王一博從小就身體不好,總愛生病,備藥這也是一種長久的習慣了。
吃過藥困意襲來,王一博就又躺著睡著了。
肖戰(zhàn)小心翼翼的翻過他,又給他后面上了藥,寫了張便利貼放在床頭才離開。
昨天做的確實有些過了,不過這也是個教訓。
身在娛樂圈,那種事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不斷的妥協(xié)最終委屈的都是自己。他希望他能徹底明白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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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區(qū)目前沒有任何異常情況。”肖戰(zhàn)壓低聲音道。
他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轉悠好像只是單純的逛街,可是你仔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耳朵里塞了小小的一個通訊耳塞。
并且眼神似有若無的四下觀察著,尤其路過家具城時眼神尤為犀利。
“好,不要打草驚蛇,慢慢走回來。”耳朵里傳來宋繼揚難得嚴肅的聲音。
其實這個案子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頭緒,只不過拖延的時間太長,警局也沒那么多警力供他們使用,迫于壓力專案組就解散成了現(xiàn)在的二人小組。
肖戰(zhàn)上車后摘下耳塞,一邊系著安全帶一邊道:“得抓緊時間了,老裴給我的時間可不多了?!?/p>
宋繼揚輕嘆一聲,“這不是我們說抓緊時間就能破的案子,他們實在是太不走尋常路了,除了五行這一個突破口,就一點兒規(guī)律都沒有,現(xiàn)在我都懷疑我們一開始追查的方向是不是就是錯的。”宋繼揚拍了一把方向盤,他現(xiàn)在也是煩躁的不行,裴局給他的壓力也不小。
他還想說什么,突然就被肖戰(zhàn)打斷。
“錯了!”他眸光閃閃。
“什么錯了?我就隨便一說,你……”腦子靈光一閃,他好像……也想到了什么。
二人同時呼出:“居民樓!”
“居民樓?”
可是下一秒宋繼揚就又蹙起眉,“可是我們第一個排查的就是B市所有居民區(qū)啊?!?/p>
“可能是那時候他們根本還沒行動呢,現(xiàn)在在重新排查一遍,上次打草驚蛇這次我們就甕中捉鱉,來個二次排查?!?/p>
“就我們兩個人,人手也不夠啊?!?/p>
肖戰(zhàn)沉思幾秒后抬眸邪笑。
只要是人就會有居住所,而要想保密又嚴謹?shù)耐瓿扇蝿盏脑挓o疑是專門訓練過的特殊人群最牢靠,所以肖戰(zhàn)第一就想到警局的戰(zhàn)友同事們,這么多人可用呢,怎么會沒有人手。
由他們暗中排查不是要保險的多,更是解決了人手匱乏問題,一舉兩得!
于是二人聯(lián)系了所有隊里能聯(lián)系到的同事,秘密排查這就開始了。
待肖戰(zhàn)將所有工作忙活完回到家都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了,也不知道那個小祖宗中午有沒有好好吃飯,他自己吃午飯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下午一兩點鐘了怕打擾到一博就沒給他打電話。
他揉揉發(fā)澀的眼睛,走進昏暗的電梯按好樓層,最近他總是沒來由的心慌,總想早些回家去照看他的狗崽崽。
他突然有些后悔沒給他去個電話或者找個朋友幫自己照顧他一天,又想自己留的便利貼他能看到嗎,今天他實在是太多事情要做。
今天肖戰(zhàn)走了一整天沒怎么休息,精神、大腦都是混沌極了,很困,很想回到家抱著那個奶白可人兒倒床就睡。
想著,突然一只布滿青筋的大手抓在將要關閉的電梯門上,肖戰(zhàn)心猛然一縮突然警惕起來。
那份沒來由的心慌感覺又沖上心口,他死死盯著電梯門縫隙處那只手。
待電梯門再次緩緩打開后,肖戰(zhàn)見是一名穿著馬甲的送餐員這才暗暗輸了口氣。
嘲笑自己什么時候開始這么膽小敏感了,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他現(xiàn)在是超級想見到王一博的。
進來的送餐員沖他抱歉笑笑,肖戰(zhàn)只是頷首禮貌笑了笑就沒再去看他,他理解他們每次的出單都是爭分奪秒的,也同時聯(lián)想到自己。
“叮!”肖戰(zhàn)下了電梯。
送餐員還在里面,作為一名在編多年的優(yōu)秀特警肖戰(zhàn)的洞察力都是超乎常人的,職業(yè)習慣臨走時余光就瞥見他按了九層。
九層住戶不是前兩天就已經(jīng)搬走了嗎?
雖有疑問,但也只是疑問,他沒深思,他心心念念著一個人呢。
“王一博?!?/p>
客廳的燈開著說明他是在家的,肖戰(zhàn)站在玄關處換鞋,低沉磁性的聲音喚他。
只是這聲音叫這名字時又夾雜些讓人覺得甜膩曖昧的什么東西。
呆了好一會兒,才從不遠處看到那人的身影。
王一博剛睡醒,此刻真是蓬頭垢面的,甚至有兩嘬頭發(fā)都飛了起來。
一雙眼睛朦朧微瞇帶著霧氣,臉頰都睡成粉紅色,趿著拖鞋悠悠走了過來,一到肖戰(zhàn)面前張著雙臂就倒了下來,整個人掛在了肖戰(zhàn)身上。
嗓子還是啞的,叫他:“哥哥?!?/p>
他一生病就愛跟自己撒嬌這個習慣就算是到現(xiàn)在也沒變。 肖戰(zhàn)寵溺的勾起唇角,牢牢抱住倒在自己身上沒骨頭的小奶豬。
“還難受嗎?”
“……”
“嗯?”見他不說話,肖戰(zhàn)又耐心的問。
不一會兒肩頭就傳來王一博嗡嗡夾雜著些許鼻音的沙啞小奶音,“……想哥哥。”
肖戰(zhàn)感覺心跳都漏了一拍,往常一樣樹袋熊般抱起王一博就回了房間,他小時候每次生病都要人陪著才行。
“有吃飯嗎?”肖戰(zhàn)瞥了眼床頭被揭掉的便利貼問道。
他就知道自己不回來這小東西是不知道投喂自己的,果不其然。
將人放到床上就見王一寶委屈的小臉兒都扭在了一起,聲音蘇蘇軟軟的又像是在撒嬌。
“沒……”
肖戰(zhàn)沒忍住挼了兩下孩子臉上委屈表情更加明顯的兩坨奶膘。
“看來要你吃藥也沒按時吃了?!?/p>
托著王一博的腦袋對著自己的貼了貼腦門,已經(jīng)不發(fā)熱了,他松了口氣。
“小寶喝些清淡的粥好不好?喝好粥哥哥抱你睡覺,但是還要吃消炎藥,因為你的嗓子發(fā)炎了?!彼托纳塘拷忉?,哄著他說。
這次王一博倒是很乖的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讓他比平常更加依賴肖戰(zhàn),腦袋暈乎乎的干什么都總是覺得沒有安全感,現(xiàn)在肖戰(zhàn)回來了,他安心好多。
哥哥是定心劑。
王一博又何嘗不是肖戰(zhàn)的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