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遠醒來發(fā)現自己躺在地板上,一抬頭就看見了正在換衣服的陶井,于是就問道:“我為什么會睡在地上?”
陶井不看他,邊整理領帶邊說,“不知道。”
安遠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從地上爬起來頓時感覺手臂和屁股酸酸的,好像昨晚干了什么事一樣。
難道他夢游了?
可他沒有夢游的習慣??!
他皺著眉,疑惑地問:“我昨晚是不是夢游了??”
陶井一聽,似乎來了興致,勾著唇對他說:“是啊,鬧得動靜挺大?!?/p>
“啊?…”安遠走到浴室的門前,實在想不到自己真的夢游了,還在別人家里,他回過頭又問,“我夢游干什么了?”
陶井剛穿好嶄新的西服,整個人頗有禁欲的味道,黑色的西裝由上至下的襯出他挺拔修長的身軀,是所有女人喜歡的完美類型。還有那張異常好看的臉,連安遠看了都會覺得這個男人真帥。
過了一會,陶井整理清楚,正準備出臥室的門,他開口說:“不清楚?!?/p>
站在一旁的安遠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地沖出去擋在陶井的面前,他說:“我昨晚騙你媽說了我來這里是為了工作,要不你帶我出去?我保證我出去的開銷我自己處理?!?/p>
“行。柜子里有新的洗漱用品。給你十分鐘。”陶井低頭看了一眼手腕的表,掐著表計時。
安遠迅速地從柜子里拿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又沖進浴室里,還順手關上了門。
估摸還剩幾分鐘的時候,安遠從浴室里出來,穿著陶井的襯衫長褲差不多也合適,他看了看床邊那個小柜子的桌面放著他的炸毛的假發(fā),于是小聲地問陶井,“我能不戴假發(fā)嗎?”
“那就快點走吧?!碧站_門,直徑的走出去。
安遠跟在后面,警惕地注意著周圍,要是陶井他媽突然冒出來,他就玩完了。
還好陶井他媽沒有出現,直至坐上陶井的車,都沒有遇見他媽。
安遠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帶,扭頭問陶井,“你媽回家了?”
“沒,你晚上找個酒店住,不用來我家了?!碧站氖治丈戏较虮P,踩著油門,車子漸漸的向前方駛去。
陶井說話都是淡淡的,基本沒有任何感情帶入。
安遠點頭,不過他身上沒什么錢,他爹早就凍結了他的銀行卡,他的手機又在昨天跑路的時候丟了,嘖,安遠發(fā)現生活還是挺艱難的,讓他大晚上的去陌生城市睡橋洞,他好像不能接受……
于是安遠頂著一張笑瞇瞇的臉對著陶井的側臉,他爺爺就特別吃他的這套,于是想試在陶井身上,安遠開口就是討好陶井:“那個大方的井哥,你能不能先借我點錢?你昨天親了我,這個賠償費是不是得交代一下?你也知道我這人守身如玉,潔身自好……”
安遠沒說完,陶井就突然笑了起來,他的目光瞥向安遠,懶懶散散地說道:“你一個男的,屁事這么多?”
安遠被這個問題問住了,他哽咽了幾秒,接著就是脫口而出,“怎么?對我感興趣就親?不感興趣就覺得我屁事多?”
陶井回他,“我哪知道你是男的。”
“你見過哪個女的長著185的身高?”安遠不動聲色的反問道。
“說吧,借多少?”陶井瞬間妥協,他占他的便宜是有點過分。
安遠見陶井這么快變臉,眼睛頓時有了光,朝他伸出兩根手指,張口就來,“二十來萬?!?/p>
“去搶吧,搶銀行都比這來錢快。”陶井眼皮抽了抽,這輩子都沒見過親一口訛他二十萬的。
這貨還真敢說。
安遠不知道陶井有沒有錢,捫心自問,好像二十萬是有點多,弱弱地說:“都說是借了,我又不是不還?!?/p>
說完還怕陶井不借給他,他又焦急的加了一句,“你說借多少嘛?”
“兩塊?!碧站蛿恐垌?,故意地說了一句。
這下安遠急了,撲過去扯著陶井的手臂帶著哭腔地喊:“我操,井哥你不地道啊,做個人吧,兩塊我在橋洞貼膜都搶不到好位置!”
“別嚎,再說話一毛都沒有。”陶井推開安遠貼過來的大腦袋,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