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扶額,表示無奈,小日記寫的太早了,今天的事情讓我有點接受不了
我深呼吸,然后過去開門
孫賢祐“霽月!”
孫霽艾“哥…”
孫賢祐“你有新畫嗎?給我看看吧?!?/p>
孫霽艾“哦,好的。”
我把早上的畫給他拿來看,他好像很疑惑,畢竟黑白灰的顏色看上去確實要比靚麗的彩色壓抑許多
孫賢祐“為什么這樣上色?!?/p>
孫霽艾“提前練習(xí)?!?/p>
其實我覺得看不見彩色對我的生活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我習(xí)慣于把祁給我的化妝品在一張紙上標(biāo)好顏色
習(xí)慣于把衣服都按一整套,或者一類顏色整齊收拾好,然而顏料我并不用擔(dān)心,因為我買的都會標(biāo)注顏色
即便是復(fù)古顏料盒,我也會像標(biāo)注化妝品一樣標(biāo)注他們,而生活的地方,這個家中的所有顏色我早就都記住了
很多人奇怪我為什么要標(biāo)注顏色,答案是閑的無聊,還有就是祁給我的化妝品
對于我這個幾乎沒化過妝的人一點用都沒有,當(dāng)然我會化妝,說不定哪天能用到呢
孫賢祐“行吧,哥哥給你做飯吃,炸豬排可以嗎?”
他剛要打開冰箱,我給他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大袋子
孫賢祐“哈哈哈,還是你知道我喜歡吃什么。”
孫霽艾“對呀,炸豬排明明是哥哥的最愛,但其實我都可以,只要能吃就行。”
我突然有點別扭,不知道該不該跟哥哥說……他也很識趣的沒有從里屋出來,但總不能讓他一直在里面待著吧
孫賢祐“你怎么了,跟哥哥說就行?!?/p>
孫霽艾“那個……不是下雨了嗎,我正好給你出去買東西,就碰見了一個熟人,就……”
孫賢祐“然后呢?”
孫霽艾“就讓他在家里避一避雨……”
這當(dāng)然是我第一次當(dāng)著哥哥的面把人擅自帶回家,而且還是不怎么熟悉的哥哥不認(rèn)識的男人啊
孫霽艾簡直了,要死了,要死了
孫賢祐“哦?!?/p>
孫霽艾“東西是他幫我拎回來的,然后他衣服被淋濕了……因為要給我打傘,我就讓他換了件你的衣服……”
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也不知道自己這么大的人了為什么還跟小時候在學(xué)校被老師罵的樣子一模一樣
孫賢祐“沒事,讓他出來吧?!?/p>
嘎噔
門開了,他摘下帽子的樣子我也是第一次看見,不得不說,這簡直跟申元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吧!與其這么說,還不如說他就是申元虎本人!
孫賢祐“你朋友是申元虎嗎?”
來自哥哥的發(fā)問
我點了點頭
申元虎“你好,SHOWUN?!?/p>
孫賢祐“你好。”
孫霽艾誒?哥哥和申元虎認(rèn)識嗎?
申元虎“好久不見了呢。”
知道我聽見了這句話時,才想起來之前申元虎有個叫做《職業(yè)生涯》的綜藝,也去體驗了運動員的職業(yè)來著,正好還邀請了哥哥當(dāng)嘉賓
他們兩個客氣的握了握手
申元虎“真沒想到這竟然是你妹妹?!?/p>
孫賢祐“我也沒想到你們兩個認(rèn)識哈哈?!?/p>
好像有什么不一樣,哥哥笑的真的很尷尬,或許是不太熟的原因吧?
孫霽艾“哥哥,該做飯了?!?/p>
孫賢祐“好?!?/p>
他看向申元虎,又說
孫賢祐“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了,留下吃飯吧?!?/p>
申元虎“也好?!?/p>
吃完飯后我在陽臺又留戀了一遍這個充滿色彩的世界,做好迎接黑暗的準(zhǔn)備,突然有點好奇,如果一個人的西裝款式都一樣
等哪天在路上突然恢復(fù)了視力,那人們穿的西裝會不會是上衣黑色下衣灰色之類的,想到這里我不禁笑出了聲
到是還有可能廠家做衣服的時候搞混了顏色,那個時候萬一是那種特別土的五顏六色呢?
不過這種現(xiàn)象是不會出現(xiàn)在我身上的就對了,因為我還是純黑或者純白的衣服相對多一點,至于其他的?
那就都是一些牛仔褂牛仔褲之類的了
孫賢祐“你視力沒事嗎?”
我路過哥哥的房間門口聽到他這樣問申元虎
申元虎“沒事,我們不會有事的不是嗎?”
他好像很開心的壞笑了一下,就像是剛剛完成了一次完美的惡作劇
申元虎“神母艾麗安,真的會有人信她嗎?不過只是一些掩蓋真相幌子罷了,劉基賢可真有他的……”
總之我是聽的一頭霧水,不過……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人信神母艾麗安嗎?
我是個無神論主義者,自然對于她的存在是半信半疑的,不過神母瑞麗安是箐元年開始的時候就要求成為主要信仰的人物了吧?
好像是她引領(lǐng)人們到了這個新的紀(jì)元,我的腦子一團(tuán)混亂,思路沒辦法理清,算了,還是洗洗睡吧
當(dāng)我剛躺在床上時,哥哥敲門了
孫霽艾“進(jìn)來吧?!?/p>
孫賢祐“你要睡覺了嗎?”
我坐起來看向他回了一句(睡覺是穿了睡衣的,就是那種歐式復(fù)古睡衣)
孫霽艾“嗯?!?/p>
孫賢祐“我等你睡著了再走吧?!?/p>
申元虎“喂!有必要嗎?你妹妹都這么大了。”
孫賢祐“她晚上會怕的。”
哥哥很溫柔的說出讓我不解的話
我頓時覺得房間天旋地轉(zhuǎn),皺起了眉頭,手扶著腦袋,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而且腦海中好像回憶起了什么
腦海中有一個小女孩的話,但是她說的冷冰冰的,聽不出什么情緒變化
“黑夜真的很可怕,我討厭黑夜,所以說哥哥要一直保護(hù)我啊”
這明明是之前未曾有過的記憶,我一向膽子很大的,而且愛走夜路,但是哥哥在的話肯定不會讓我半夜出去
所以在他比賽外出的時候,我明天晚上會繞這個區(qū)域一圈然后回家,這不是我的記憶……
孫賢祐“霽月!你沒事吧!”
他抓住我的手,好像把我拉回了現(xiàn)實
孫賢祐“不怕,那些東西忘記就好了,我不是一直在的嗎?”
申元虎“嘖,真是麻煩,該死的老頭!”
哥哥皺起眉頭沒有說話
申元虎“任申赫那個混蛋肯定沒按好心!”
我真的很懵啊,你們兩個現(xiàn)在看上去很熟的樣子,還盡說些我聽不懂的話,我終于合上了沉重的眼皮,等睜開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
世界確實一片死寂的樣子,不得不說,眼前看到的只有黑白灰了,這種真實的感覺確實要比想象中的恐怖,但愿他們沒事
新聞“今日全國多次發(fā)生的命案已使全國人口減少五分之一……”
哥哥又在聽新聞了嗎?還好大多數(shù)人都是內(nèi)心強大的人,要不然自殺人數(shù)會更高,起床后我先確認(rèn)了身邊朋友的安全
好吧……像我們這些畫色彩畫的看不見顏色確實打擊很大,現(xiàn)在我們千人群里只剩下600多人了,不知道其他區(qū)域的同行怎么樣了
我晃了晃頭,示意自己忘記這些,扶了扶腦袋剛要開門門卻被打開了
救命啊,申元虎對我笑了,只見他冒出一個腦袋,看著我
申元虎“你是叫孫霽月嗎?”
孫霽艾“不是,我叫孫霽艾?!?/p>
申元虎“那么…霽艾你好?!?/p>
孫霽艾“早上好?!?/p>
他給我讓道,我去陽臺桌前的高椅上抱住孫賢祐
哥哥摸了摸我的頭
孫賢祐“眼睛沒事吧?”
我低下頭壞笑
孫霽艾“怎么辦啊,看不見了呢?”
然后抬頭沖他笑了笑
孫賢祐“真的?”
他好像很著急,但這本來就是真話
孫霽艾“嗯,真的?!?/p>
申元虎“SHOWUN,我都說了不要聽他的話了,這就是報應(yīng),艾麗安帶來的報應(yīng)!”
孫賢祐“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什么用了,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孫霽艾“那個……哥,你和元虎都能看見顏色嗎?”
他們兩個對視了一下,隨后搖了搖頭
然而我也沒有多想
孫霽艾“呼,所以說是全國人民都會這樣嗎?”
申元虎“全世界。”
孫賢祐“是全球哦,不止中國?!?/p>
元虎和哥哥回答了我的這個問題
叮鈴鈴叮鈴鈴
林硯祁“小艾!”
孫霽艾“怎么了祁。”
林硯祁“那個,你今天能來陪陪我嗎?我訂的家具到了啊,你過來幫我布置布置?!?/p>
孫霽艾“那你等等我,還需要助手嗎?”
我看像對面的兩個男人
林硯祁“如果有的話那就太好了!”
孫賢祐“誰呀?!?/p>
孫霽艾“林硯祁,哥,你能幫我忙嗎?幫忙去給她收拾一下家?!?/p>
孫賢祐“那走吧?!?/p>
申元虎“呼,我也去,等等我?!?/p>
申元虎拿起了帽子,又像往常見到他時那樣,把帽檐壓的很低
申元虎“孫賢祐!”
他遞給哥哥一把傘,拿上了自己的,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們家也有一把跟他那個一樣的黑色的傘,好像傘把上也刻著哥哥的名字,跟申元虎的那把很像
申元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為什么你要叫你妹妹霽月,她不是叫霽艾嗎?”
孫賢祐“嗯?就是霽月吧……艾瑞安……”
申元虎“行,我知道了,霽艾你帶路吧?!?/p>
林硯祁是祖?zhèn)髦嗅t(yī)世家的現(xiàn)經(jīng)營者,一樓是古風(fēng)古色的舊建筑
二樓是一個娛樂,吃飯的地方,是歐式的那種裝修風(fēng)格,二樓和三樓是我們要來幫忙的樓層
三樓有很多的臥室,閣樓是一些珍貴書籍史料,地下室則是儲存草藥和食物的地方
后院也有她自己種草藥
我們剛剛收拾完,一個大卡車駛來
“你好,林硯祁小姐,這一批次的草藥已經(jīng)運過來了?!?/p>
于是我們的地下室就被堆的滿滿的了
林硯祁“害,最近生意不太好?!?/p>
林硯祁看著一地下室的藥材說到
孫霽艾“我覺得還行吧,但是過幾天你可能會大火呢。”
林硯祁“但愿吧,不過這次看你哥哥好像更帥了些,還有那個黑帽子的,感覺身材很好的樣子?!?/p>
我們邊上樓邊說到,而哥哥和元虎正在一樓的椅子上坐著
孫霽艾“我哥?那你可不要讓他笑,一笑眼睛都看不見了?!?/p>
林硯祁“哈哈哈哈,不管怎么樣其實都很帥啦?!?/p>
林硯祁“還有我有點好奇劉基賢張什么樣子了,你哥哥有個獎是他給頒的對吧?!?/p>
孫霽艾“嗯,昨天新聞上也沒露臉嗎?”
林硯祁“沒,是個音頻。”
孫霽艾“那我也確實有點好奇了?!?/p>
叮咚
林硯祁“有客人來了!”
孫霽艾“不是吧,我的話這么靈的嗎?都堪比艾麗安的靈驗程度了?”
林硯祁激動的跑過去開門,我小聲說著
孫賢祐“那個霽月,我和申元虎出去辦點事情,你們好好玩。”
孫霽艾“不留下來吃飯嗎?祁做飯可好吃了。”
孫賢祐“不用了,對了,你幫我跟林硯祁說一聲,我從她這里拿了些艾草……”
正好哥哥們出去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病人和她的家屬,病人是一個差不多八歲左右的小女孩,被一個長的很像狗狗的男士抱著
準(zhǔn)確來說的話,是像馬爾濟(jì)斯犬,那個小女孩不停的咳嗽著,男士看上去一臉擔(dān)憂
林硯祁“玟赫老師,她最近情況有好轉(zhuǎn)嗎?”
李玟赫“嗯,前幾天感覺要好了,可是今天突然就又嚴(yán)重了?!?/p>
看上去應(yīng)該是熟人呢,而且這個玟赫老師的煙嗓也很好聽,他可能注意到我的視線一直在他身上
扭頭看了我一眼,眼睛亮了一下,嘴里好像說了三個字,但是我并沒有聽清……看口型的話應(yīng)該是在說
李玟赫“艾麗安”
孫霽艾艾麗安?
——此話完——
(劇情純屬虛構(gòu),請勿套入現(xiàn)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