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斬斷了鎖魂鏈?”
“她是女兒身啊?”
“……”
“東方亦瑤!”一長老大聲喝道,飛身持劍,俯沖刺向亦瑤。
亦瑤知道自己只是個小螻蟻,別人隨時都可以捏死的那種。所以只是本能的伸手擋了擋,殊不知手上的朔風(fēng)竟自己舞動起來。
伴隨一聲痛苦的慘叫,一個黑影飛出人群。
“掌門,您看到了沒,您的女兒可不是凡人,您和夫人想必早就知曉了吧!”
“可恥,可恥啊哈哈哈!”
底下傳出人們的一陣嘲諷。
“住嘴,她是我的女兒,怎么會是妖怪?”掌門人紅著眼喝道。
“大家看到?jīng)],這就是你們?yōu)橹娜?,和魔族勾結(jié),枉為正道!”那被朔風(fēng)震出去的長老高舉武器大聲喊道。
縱人聞言,紛紛舉起自己的武器來,均站在了那長老的身后,大聲喊著:“枉為正道!枉為正道!枉為正道!”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殺!”,所有人都向刑臺上殺來。
掌門人這才意識到,原來弟子多是有好處的,也不知道肖任那孩子跑哪兒去了。
眼看第一批人擺出了龍門陣來,掌門人不禁心頭一酸,這還是自己手把手傳授給他們的。
“你們!”掌門人知道今天必有一戰(zhàn),他看了看大河,道:“好孩子,我女兒救了你,你不能讓她受一點傷害。”說完便與人群廝殺起來。
但掌門人怎么也下不去手,只能一味的拖延時間。
“爹爹!”亦瑤握緊了劍,還沒來得及施法,忽然感覺后頸被什么東西猛地敲擊了一下,頓時沒了知覺。
迷迷糊糊中,亦瑤聽到:
“快,帶她跑,跑的越遠(yuǎn)越好?!?/p>
“我女兒交給你們兩個了?!?/p>
“師父!師母!”
……
天亮了,夢醒了,一切才剛剛開始……
“知道嗎?師父和師母在最后一刻,都沒有下狠手?!边@是肖任最后一次提起掌門人和掌門夫人。
“是啊,爹爹那么好,他們卻趕盡殺絕。全都是因為我?!?/p>
“師妹!不是因為你,你沒有錯?!?/p>
一年過去了,看著這個小姑娘慢慢長大,慢慢懂事。她經(jīng)常一個人在樹林里練劍,從天黑到天亮,再從天亮到天黑。練劍成了亦瑤的全部。
亦瑤也漸漸學(xué)會放下,沒有提過自己的父母,雖然這一年一直被新掌門追殺,但亦瑤也不曾像肖任一樣,天天愁眉苦臉,也不像大河一樣,天天提心吊膽。依舊和以前一樣愛笑,沒心沒肺。
一天半晚,肖任做了個夢,夢見他和亦瑤結(jié)婚了,但就在大婚之夜,拜堂之時,一根箭筆直地射穿了亦瑤的胸口,刺到自己的右手。
夢里的他,不會忘記那一襲被鮮血染紅的紅衣,忘不了拿著弓的那個人。
“為什么?”肖任摟著亦瑤早已沒了氣息的尸體,沖著那人怒吼著。
“她是什么人,你我皆清楚?!?/p>
說著那人抽出一支箭,拉滿了弓,只留下一句:“你與魔族勾結(jié),也該死!”便放了手。
“你究竟是……”想問他是何人,那人卻不給一點機會,一支箭刺穿了肖任的喉嚨,頓時血噴涌而出,肖任那時還有意識,但卻發(fā)不任何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兇手長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