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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澤喝完最后一口功能飲料推開門下車,其實他都準備休息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里老想著余城,就干脆收拾收拾半夜趕來醫(yī)院軟了。
這個點住院部的樓層很安靜,就前臺兩個值班的護士,兩人放輕腳步走回病房。
房間里面只開了一盞小燈用來照明,床上沒人,被子掀開著,拖著凌亂的散在床邊,兩人跑進廁所,也沒人。
前臺護士再三跟余澤解釋,自己12:30查房人都在床上好好睡著,因為余澤走之前拜托護士多照看一二,查房她還特意走進看了看,確定是睡著了,而且大燈都還是她幫忙關(guān)的呢。
護士長看著實習護士急的滿頭大汗,連忙拿主意帶人去看出口的監(jiān)控,她只是護士,沒有權(quán)限看醫(yī)院的監(jiān)控,出入口只監(jiān)測車輛的開往,這個應(yīng)該不難。
護士長以自己的電瓶車丟失為理由,帶著人看了前后兩個門的監(jiān)控,都沒有看到余城出去的身影,只剩最后一個地下停車場的監(jiān)控了。
監(jiān)控看了一遍,確定余城沒有出去,實習護士松了一口氣。
余澤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要求重看了一邊。視頻在一個護工騎車三輪車出去的時間點來回看了幾遍。
“澤哥,你先跟著導航走,”方景言把余澤的手機固定好,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翻找號碼。
由于職業(yè)的習慣,電話那邊只嘟了兩聲,就有人接上了。
“喂”聲音低沉的男聲。
“舅舅,你能不能幫我找輛車,我車不見了?!?/p>
方景言現(xiàn)在也是沒有辦法了,醫(yī)院監(jiān)控勉強拍個100米,根本不知道會往那個方向去。
余澤聽到電話里頭說好,加了一腳油門往前開。
他們不是小區(qū)里面的人,沒辦法進入,只能找了個地方靠邊停車,余澤看著跟方景言聊天的男人,身體靠在DS 7上,年齡比他想象中的要小。
余澤看著方景言的神情的變化,應(yīng)該是答應(yīng),不過全程那個男人倒是沒有什么表情都沒有。
“澤哥,我們走吧”方景言
余澤開車跟著前面的DS,問方景言:“怎么樣?”
“我舅舅答應(yīng)幫忙了?!?/p>
兩人跟著車一路就到了警局門口,兩人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面等著,抬手看了看時間,這會都四點半了。
隔幾分鐘就看一次手表,這還會余澤又抬手看了看時間,時間顯示四點四十了。
方景言在一個信息界面刪刪改改,一條信息都沒有發(fā)出去,伸長脖子去門口,終于等來了舅舅的身影,余澤連忙跟了上去。
兩輛車最后停在了陸拾臺階這里,三人下車查看情況,方景言撿起地上的帽子跟照片比對,一模一樣,三人也不多逗留,抬腳就往山上走。
三人來到半山腰的岔路口這里,余澤獨自一人繼續(xù)往山頂走,方景言提醒他,到了塔那里如果沒有人就走旁邊的小路下來跟他們匯合,方景言和方舅舅兩人順著小路從拱橋這里去找。
兩人轉(zhuǎn)過一個小土彎,就看到拱橋上一個身影在晃動,準備把躺在地方穿著病號服的余城扶起來。
方景言貓著腰慢慢加速挺直身體就是對著護工一腳,還不忘避開余城,護工都倒下去了,方景言接住軟綿綿的余城。
方舅舅也趕上前來幫忙,明明剛剛都攔住方景言了,讓他在原地等自己,這貨壓根就沒聽進去自己說什么,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就往前沖。
摁住那個護工,反手扣在背后,抬起頭打量自己侄兒大半夜穿著不合身睡衣翻墻出來玩都要找的人。
這個點山上還不太亮,依稀可以看清是個男孩子,年齡相仿,穿著病號服光著腳,月光這么一照,不知道是真的白還是病態(tài)的白,看著方景言摟著人坐在地上上下擺弄,輕輕拍著臉喊名字“果果、果果醒醒。”
被按在地上的護工反應(yīng)也不正常,按理說不是害怕應(yīng)該就是想辦法逃走,可這個反應(yīng)是想掙脫了自己去搶方景言身邊的少年。
“我知道你在生氣,我?guī)?,不帶你走,他是無辜的,是我自己的選擇。”
“你們兩個我只可能選擇一個。”
“你會遇到更好的……”聽的方景言的舅舅一愣一愣的,這磕磣樣,也能喊的這么理直氣壯。
而且他怎么不知道他的大侄兒什么時候這么重口味了。
把余城背上后背,看著護工還在胡言亂語,抬腳直接給護工的嘴巴踹出血。
跑到塔頂?shù)挠酀蓻]有看見人,從方景言說的那條路直接走了下來,拖著方景言先去把余城送去醫(yī)院,人抓到了,什么時候不能算賬。
“果果、果果”找到人的時候,方景言聽到余城迷迷糊糊的哼了一聲之后又暈過去了。
方景言用瓶蓋裝著水倒在余城的嘴巴上,余城的嘴巴動了動,欣喜的以為人要醒了,又試著到了點,這回沒有反正了。
方景言將人摟在懷里,明明看到人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縫,卻怎么也醒不過來。
這個點路上基本沒車,不管紅燈綠燈,余澤腳踩油門一路往醫(yī)院沖。
到了醫(yī)院,方景言把余城抱
上急診小推車讓護士帶去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