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黎明的第一縷光線穿透云層,戰(zhàn)箏就去隔壁房間把風墨和紅蓮依次砸起來,吩咐他倆出去買各類補品,為此還特意列了張單子,生怕漏掉什么。
“少主,這些不是坐月子的女人才吃的東西嗎?”
“你們不懂,失血過多和坐月子是同樣的道理,吃這些也管用?!?/p>
“…………”
懷著“我家少主真是博學多才”的念頭,兩位護法踏上了向苦力蛻變的道路。
交代完重要事宜,戰(zhàn)箏轉(zhuǎn)身回房,誰知一個哈欠還沒打完,抬頭就看見床上的公子睜開了眼睛。
“呀!你醒了?”
公子略顯茫然地看向她,然后目光凝在她臉上就再也沒移開過,他久久沉默著,盡管臉色依舊蒼白,卻是人美如畫。
他有雙極漂亮的眼睛,眼角微微匕揚,其間深深淺淺蘊著星辰般的光影,清冷但不至于拒人于千里之外,戰(zhàn)箏覺得自己快被那雙眼睛攝住了。
不要花癡!
她走到窗邊,試探性問道:“有沒有哪里痛?一會兒給你熬湯喝?!?/p>
公子搖頭,仍是盯著她看,到后來盯得她這么個厚臉皮的人,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那個……不想喝也得喝,有助于傷口恢復。”她搬椅子坐到他旁邊,替他將額前一綹亂發(fā)別至耳后,笑瞇瞇道:“你還記得我嗎?”
公子搖頭
“那你叫什么名字,總能告訴我吧?”
公子再搖頭。
“那到底是誰傷的你呢,你描述一下嗎?”
公子繼續(xù)茫然搖頭。
好吧,這下戰(zhàn)箏終于確定,這人清醒是清醒了,可腦子似乎不太好使了。她絕望地琢磨著,難道自己以后要和一個風華絕代的呆子過一輩子嗎?還是說自己的要求本來就不應該太高,畢竟她這個小屁孩樣子,也挺委屈人家的。
戰(zhàn)箏正出神想著那些不靠譜的念頭呢,忽覺手被攥住了,她訝然低頭,見公子垂眸不語,修長手指卻包裹著她的指尖,半點不肯放松,仿佛是怕她突然跑掉。
心底的某處地方瞬間就軟了下來,她想起老爹戰(zhàn)千里曾經(jīng)說過,“有些迷路的小動物,但凡碰上了愿意接納自己的人,就會特別依賴對方,基至無條件信任”,那樣的情形,和現(xiàn)在如出一轍。
其實留他在身邊也挺好的,至少是自己喜歡的,而且他一定不會嫌棄她。
想到這里,笑容又慢慢回到了她的臉上“既然你忘記了自己叫什么,那我給你起個名字可好?”
公子乖乖點頭。
“唉,我算算,今天是九月初七……要不你就叫小七?”完全隨心所欲的提議。
但出乎預料,公子絲毫沒意見,依舊點頭應允,并把她的手送至唇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
戰(zhàn)箏頓時從臉紅到了耳根,平日里拳打五湖腳踢四海,和老爹撒潑,跟手下犯渾的少主,此刻居然像個被調(diào)戲的小媳婦兒。
于是風墨和紅蓮進門時,恰好看到自家主子在軟聲軟氣地和那位公子說話,嬌俏娃娃音配上溫柔語氣,著實讓兩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愛情的力量??!
“少、少主,藥熬好了?!?/p>
“蠢貨,結(jié)巴什么?。俊睉?zhàn)箏一回頭畫風聚變,“火候掌握得怎么樣?”
風墨嚴肅稟告:“掌握得非常好,全是紅蓮負責的!”
紅蓮在旁嫌棄的推開他:“一邊兒去,什么都不會做還典見著臉說呢——諾,少主,您去歇著吧,我來給這位公子喂藥就好。”
“別公子公子的叫了,他有名字了,小七。”
“小七?”紅蓮訝然,“這么俊的男人,你竟然如此草率地塞給他個便宜名字?”
戰(zhàn)箏翻了個白眼:“這樣才顯得親切可愛,你這俗人不懂?!?/p>
“得得得,我不懂,你趕緊補覺去吧成不成?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誰知她愿意替主子分憂,小七卻相當不愿意,他在她把藥匙伸過來的一剎那果斷躲開,隨即反手扯住了了戰(zhàn)箏的衣角。
“別走。”
他聲線清冷,只兩個字就把戰(zhàn)箏的腳步硬生生釘在了原地。
“我不走?!?/p>
戰(zhàn)箏迅速奪過紅蓮手里的藥碗,“你不喜歡她喂,那就我喂你。”
紅蓮不高興了:“少主你可不能慣他的脾氣,這才哪到哪啊!”話音未落就發(fā)現(xiàn)小七朝自己投來一瞥,眼神完全不是剛才看向戰(zhàn)箏時的溫柔順從,反而冷峭無比。
老天這還真是邪門了,就認準一個人親近,而且還排斥所有的“侵略者”。
“少主?!憋L墨悄悄戳了一下戰(zhàn)箏,“他腦子是不是壞了?”
“你腦子才壞了。”戰(zhàn)箏下意識反駁,但仔細想想似乎也沒什么不對,只好承認,“是有一點,把不該忘得都忘了,還不愛說話,這么半天就剛才冒出倆字。”
風墨同情地嘆了口氣:“少主,你任重道遠啊?!?/p>
“少廢話!有那工夫操心操心自己,你未來的媳婦兒還在北海派研究著怎么攻上孤絕峰呢?!?/p>
“…………”
sorive對不起,讀者們,我是初中生,二十多天才回來一次,二號走,二十九號回來,一個月就更一兩章,對不起。
sorive我的QQ504331746。加我哦。標上自己是讀者,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