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則回了昭陽殿,臉色便變的陰沉,乳母懷抱著鳳安帝姬,見到柔則的臉色,忙抱著帝姬下去了。
柔則恨聲道:“一個庶子,母后用得著將先帝親賜的玉佩送給他么?真是給她臉了?!?/p>
初雪笑著道:“的確不配,咱們宮里頭,配的上這份恩寵的只有皇后娘娘和鳳安帝姬,皇長子是什么?笑話罷了,娘娘別放在心上?!?/p>
柔則撇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倒是會說話。”
“皇上駕到!”
柔則有些意外,她皺了皺眉,“皇上怎么來了?”
她忙看了初雪一眼,初雪會意,從后頭出去,柔則心里終究信不過她,她一切能和皇上接觸的機會都沒了。
初雪有些憤懣,又有些難受,她一個好好的黃花大閨女,人人都知道她丟了清白,要么在宮里留著,一輩子不能嫁人,要么等到二十五歲出宮,可是她真的不甘心。
明明她都已經(jīng)做到了,憑什么還要離開?
柔則滿臉笑意起身,柔聲道:“宛宛參見四郎?!?/p>
玄凌看著今日盛裝打扮的柔則,思緒一下子回到他們初次相見那日,往日的柔情蜜意又上心頭。
玄凌握著柔則的手,笑道:“最近還好吧?”
“宛宛為四郎孕育皇嗣有什么不好的?”柔則順勢靠在他懷里,“只是宛宛心里有些遺憾,不是皇子,沒能為四郎誕下嫡子?!?/p>
“宛宛,朕很喜歡鳳安,看著她,倒是讓朕想起真寧皇姐?!毙璧馈?/p>
“鳳安若是像真寧姐姐,也是鳳安的福分?!比釀t嬌滴滴道,她輕輕拉著玄凌的手。
玄凌道緊緊抱著她,二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般親近過了。
柔則靠在他懷里,她如今已有了帝姬,若再有個皇子必定是個好的,以后一子一女,地位才能穩(wěn)固。
良久,玄凌抱著她朝床榻走去……
守在殿外的珍珠聽到里頭傳來的動靜,不由得皺眉,白日宣淫,若是讓人知道,柔則也算是沒了臉面。
身為皇后,一點也不像皇后,拉著皇帝白日做這樣的事兒,李長也皺了皺眉,揮退一眾奴才宮女。
.
林星晚靠在榻上,頗為慵懶,繪春新做了乳酪,她吃著有些甜膩,用了兩口便不肯多用了。
其實這時候,外頭算熱的,往年都要到太平行宮避暑,今年興許因著柔則和愨貴嬪懷孕的緣故,便歇了這個心思。
剪秋傳報內(nèi)務(wù)府總管林海來了,林星晚打起精神,“讓他進來。”
林海進來作揖一禮,便是將近些時候的賬本呈上來,林星晚看著各宮花費,皺了皺眉,“苗貴嬪宮里花費足有兩千兩銀子?”
連柔則上個月宮里花費不過一千兩銀子,誰能越過中宮去?
她細細翻著,都是些胭脂水粉,首飾衣裳的錢。
“苗貴嬪那頭,教人提點些,到底如今宮里下令節(jié)儉,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都遵循吩咐,她是一宮主位,也自當如此才是。”林星晚道。
“奴才知道?!绷趾5溃斑€有一事兒,酷暑炎熱,前兒愨貴嬪那頭差人來領(lǐng)冰,她宮里頭已領(lǐng)過幾次了,前兒來說是怕大皇子熱著?!?/p>
剪秋和繪春對視一眼,一個小孩子能要多少冰,愨貴嬪從前溫婉小心的,難道是如今有了皇子,就有了底氣么?
“她領(lǐng)了多少?!绷中峭沓烈鲉柕?。
林海報了數(shù),原是已經(jīng)超過了她例份的兩倍,這次再來領(lǐng),的確于規(guī)矩不合。
“把本宮這兒的冰撥過去一半,再說好了,多的是沒有了?!绷中峭淼?。
林海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