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教坊果然人才濟濟,輕歌曼舞令人賞心悅目??!”君天意笑著說道。
“一會全部都有賞?!毙ぴ姙]也在一旁笑著打賞。
“謝皇上,謝娘娘?!苯谭晃杓冎x禮之后,都緩緩的離開了。
“江卿,今日是你大壽之喜,朕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本煲馐种械木票e起。
江忠恒滿臉討好之色,緩緩站了起來,“謝皇上,承蒙皇上恩寵,光臨寒舍,令微臣顯祖榮宗,感恩不盡?!?/p>
然后肖鴻飛也站了起來,一起向皇上舉杯歡飲。
“皇上,小女玉瑤學習雅樂多時,不知今晚能否在御前獻丑???”江忠恒一下子就進入了正題。
“好啊,看來今晚朕要大飽耳福了。”君天意笑得意味深長。
“謝皇上,玉瑤,你出來吧!”
聽到江忠恒的呼喚,帝婧惜在后臺緩緩走了出來,此刻她穿著平常江玉瑤的衣裳,戴著一副面紗,站在君天意的面前,微微欠身行禮,走到屏風后面的古琴跟前坐下。
琴聲悠揚而起,只是肖鴻飛滿臉訝異的瞪著屏風,因為她的彈奏手法與花傾落太過相似了。
一首賞心悅目的曲樂完成之后,肖詩瀅與眾人都拍手稱快。
“奏得好啊,令愛年紀輕輕,既有如此造詣,可喜可賀呀!”
“多謝皇上夸獎,小女幼承庭訓,琴棋書畫皆用心專研,尤其擅長琴藝,還略有所成,所以微臣才大膽讓她在御前獻丑??!”江忠恒夸夸其談。
屏風后的帝婧惜,面紗之下的容顏滿臉的鄙夷,這人為了討好新帝,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
“還是姐姐賢德有容,教導有方,把玉瑤調(diào)教得如此出色。”肖詩瀅瞄了一眼大姐肖穎紅笑道。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江夫人,你卻為女中之淑范哪,朕今日既然乘興而來,就一定要盡興而返,玉瑤,為朕再彈奏一曲吧!”君天意笑著說道。
帝婧惜顯得格外的不耐煩,這新帝的聲音很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聽到過。
“玉瑤,快,為圣上再彈奏一曲喜樂?!苯液阍谝慌越辜钡钠诖?。
帝婧惜瞪了江忠恒一眼,還喜樂呢,老子就給你們來一場悲樂。
帝婧惜大著膽子,開始彈奏悲怨哀鳴的曲樂。
肖鴻飛瞪大雙眼,看著今天有所不同的侄女江玉瑤,怎么回事?不是說喜樂嗎?怎么變成悲樂了,這丫頭的膽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了。
就在這時候,江忠恒一臉緊張的站了起來,“皇上,此曲悲怨纏綿乃不詳之樂,請恕小女無知,饒其不敬之罪?!?/p>
君天意表情意味不明,伸出他的手掌,阻止了江忠恒,“此曲旋律優(yōu)美,調(diào)子獨特,并無不妥之處,我看江卿家你無須為此過慮?!?/p>
“謝皇上。”
“肖妃,你這是怎么了?”君天意看著身旁,捂著頭臉色蒼白的肖詩瀅。
“我頭好痛?。 ?/p>
“莫非是受了風寒,我們立即回宮,召太醫(yī)診治,扶娘娘回宮。”君天意吩咐道。
“是,娘娘。”
“肖妃娘娘鳳體要緊,請娘娘保重,恭送皇上,恭送娘娘?!苯液惴畛械馈?/p>
“好了江卿家,有肖王送朕就可以了,你們繼續(xù)歡宴吧!”君天意臨行前,提醒道。
“謝皇上?!?/p>
君天意與肖王等人剛走,江忠恒就滿臉憤怒的瞪著帝婧惜。
“你這個不孝女,竟然演奏哀怨之音,掃盡皇上雅興?!?/p>
“老爺,她分明在給你拆臺?!苯蛉送蹙旮胶偷馈?/p>
“還不出來。”
帝婧惜從屏風后緩緩的走了出來。
江忠恒看見她的第一眼,就發(fā)覺了不對勁,一把扯下了她臉上的面紗。
“你這個大膽的婢女,竟敢冒充玉瑤?!?/p>
“玉瑤呢?玉瑤去哪兒了?”肖穎紅滿臉擔憂的看著帝婧惜問道。
“來人啊,給我押回書房囚禁起來?!苯液銘嵟娜碌?。
“是?!?/p>
靈香在一旁詫異的看著一切,她對著帝婧惜點點頭,讓她見機行事,該是出手的時候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p>
直到宴會結(jié)束之后,帝婧惜都被關(guān)在屋里里面。
這是一間簡單的書房,書房的墻壁上面竟然掛的不是畫,而是一把劍,這是上天都在嚷著讓她出手啊!
帝婧惜本想把劍取下來的,就在這時書房的門被人打開了。
帝婧惜滿臉訝異的瞪著江忠恒,鬼鬼祟祟的從房門外走了進來,同時他攆上了房門。
“你膽子可真夠大的,竟敢和玉瑤掉包,你可知這是欺君之罪,定當問斬?!?/p>
“江大人,我…”帝婧惜噎住了聲音,像個犯了錯的小孩,低下了頭。
“哼,今天是老夫大喜的日子,你偏偏演奏不詳之樂,為我慶祝,你這個小賤人,心腸可真夠歹毒的?。 苯液阏f話之時,圍著帝婧惜轉(zhuǎn)了一圈。
帝婧惜眼神隱晦不明,該死的糟老頭子,真是找死。
“現(xiàn)在我就讓你好好的贖罪,為老夫沖喜。”
江忠恒說著,就一把抱住了帝婧夕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抵住在無路可退的柱子上。
“放開…放開我,你找死嗎!”
帝婧惜蠻橫的推開了江忠恒,然后沖過去,拿起了掛在墻壁上的那一把古劍,拔劍的同時,一把刺向了江忠恒的胸前。
“殺了你,該死…我…我殺人了!”
帝婧惜滿臉的錯愕,第一次殺人的緊張感,讓她整個人都在顫栗,隨后她拔出刺在江忠恒身上的劍,整個人像松了一口氣般,癱坐在了地上。
“小姐你沒事吧!”這時候靈香一襲黑衣蒙著面,從窗戶外面爬了進來。
“我…我只是很害怕?!?/p>
“肖王回來了,護衛(wèi)也快進來了,小姐,我將你打暈過去,然后我將兇器帶出去,否則他們會懷疑你的?!?/p>
靈香火急火燎的,說著就一把將帝婧惜給擊昏了過去,然后她蒙著面,帶著血跡的兇器,從窗戶逃到了外面。
沒過多久,肖鴻飛帶著江玉瑤就從書房外面趕了進來。
“傾落。”
肖鴻飛滿臉擔憂的將她抱了起來。
待帝婧惜醒過來之后,她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江府的大廳之中,現(xiàn)場江府的人都在,這是準備當堂會審嗎!
“你這個賤人,膽敢殺死老爺,我要親手滅了你?!苯蛉送蹙?,憤怒的拽住了帝婧惜胸前的衣裳。
“快拉開二夫人。”
“我要給老爺報仇。”
“你先坐下,冷靜一下,待我問個清楚?!毙欙w在一旁嚷道。
“江大人是不是你殺的?!毙欙w質(zhì)問的眼神瞪著帝婧惜。
帝婧惜有一瞬間的錯愕,腦海里面全部是她殺害江忠恒時,流血的畫面。
“舅舅,剛才你進書房之際,我跟丫頭小碧正好追來,看見有一個黑衣人從窗戶跳了出去,她的手中當時還拿著一把血淋淋的劍。”江玉瑤在一旁解釋道。
“有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