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山居,解雨臣還未到,戲卻已經(jīng)開始了。風吹過,卷起了漫天紅葉,只見一人,站在院子中間,顯然一副對自己很有信心的樣子。
劍氣襲人,空間內(nèi)充滿了凄涼肅殺之意。他反手拔劍,平舉當胸,目光始終不離張起靈的手,他知道這是只可怕的手!
但此刻劍已出匣了,現(xiàn)實并不允許他猶豫,張起靈的手伸出,手里已多了柄刀,也用的稱手,但終不是他的小黑金。
一刀封喉,例無虛發(fā)。那人鐵劍迎風揮出,一道烏黑的寒光直取他咽喉。
劍還未到,張起靈森寒的氣息早已刺碎了西風!他腳步一溜,后退了七尺,背脊已貼上了一棵樹干,鐵劍已隨著變招,筆直刺出。
張起靈退無可退,已然到了樹上,那人長嘯一聲,沖天飛起,鐵劍也化做了一道飛虹,他的人與劍已合而為一,逼人的劍氣,摧得枝頭的紅葉都飄飄落下,這景象凄絕。
張起靈雙臂一振,掠過了劍氣飛虹,隨著紅葉飄落,凌空倒翻,一刀突然化做了無數(shù)光影,向那人當頭灑了下來,這一刀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那人的手緩緩垂下。
最后的一點紅葉碎片已落下,院內(nèi)又恢復(fù)了靜寂,死一般的靜寂。
解雨臣早在房頂上看了一陣子,當然旁邊還有黑瞎子。
“漬漬,還用劍,現(xiàn)在用劍的人可不多了,啞巴,知道是內(nèi)家的嗎?”張起靈搖搖頭“我會查出來的”解雨臣開口道。
傅家,吳邪知道真相后坐在窗前,看著外面下雨。
聆聽雨音,像墜入一場不愿醒來的夢境,音樂淙淙如流泉,空心古琴摧雨的銳響,似長練破空,金戈鐵馬的痕跡里,偏偏蕩漾著水樣的柔情,夢幻般的聲音。
他靜靜的打開門,淋過雨的空氣, 疲倦了的傷心,他記憶里的童話已經(jīng)慢慢的融化。
陰晴圓缺、萬物輪回,世間的雨也算是萬物的一種吧,那么,它不會消失,至少地球存在的時空里,它是無法消失的,注定了他對他的思念也不會消失,至少在吳邪存在的生命里,他是無法消失的。這種交織的錯覺,吳邪早已感覺不到是愛還是恨。
“得不到的東西就放棄吧!每天想著念著心不累嗎?”傅淼兒拿著劍邊走邊說,顯然是剛練劍回來,吳邪早已司空見慣。
“我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嗎?”吳邪緩緩開口,“可以,但必須帶上我”
傅淼兒小聲說“好”她有些驚訝,沒想到他會同意。
“天上人間,瀟瀟共雨,曼珠紅遍,流水忘川,有些情該斷了,有些事該了了”吳邪喃喃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