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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持續(xù)到晚上九點。

當(dāng)其他人陸續(xù)離開后，宋時悸仍伏在電腦前調(diào)試代碼。

劉耀文倚在門框上。

劉耀文“不去吃飯？”

宋時悸“做完這個模塊?！?/p>

宋時悸頭也不抬，碎發(fā)垂在眼前。

劉耀文聳聳肩離開，半小時后卻拎著兩份牛肉面回來。

推門瞬間他愣住了——宋時悸蜷縮在椅子上，雙手死死按著太陽穴，臉色慘白如紙。

劉耀文“你怎么了？”

他一個箭步?jīng)_過去。

宋時悸“別過來！”

宋時悸聲音發(fā)抖。

宋時悸“只是...偏頭痛，抽屜里有藥?！?/p>

劉耀文翻出那瓶曲馬多，注意到瓶身上"每日不得超過兩片"的標(biāo)簽旁貼著五六張不同醫(yī)院的取藥單。

他倒水回來時，宋時悸正顫抖著撕開一包速溶咖啡。

劉耀文“你瘋了？空腹吃止痛藥還喝咖啡？”

他奪過杯子。

宋時悸“咖啡因……能增強藥效?！?/p>

宋時悸的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

宋時悸“明天就要交原型機方案……”

劉耀文突然彎腰把她打橫抱起。

宋時悸“你干什么！”

宋時悸掙扎間碰到他結(jié)實的胸肌，頓時僵住。

劉耀文“校醫(yī)院，現(xiàn)在。否則我直接打120，你知道那幫八卦精會怎么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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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校醫(yī)院走廊空無一人。

點滴瓶里的液體一滴滴落下，宋時悸在鎮(zhèn)靜劑作用下昏昏欲睡。

朦朧中感覺有人輕輕摘掉她的眼鏡，溫?zé)嶂父共吝^她冰涼的額角。

“家屬過來簽字。”護(hù)士探頭進(jìn)來。

劉耀文自然地起身。

宋時悸“他不是……”

宋時悸虛弱地抗議。

“長期精神緊張加上嚴(yán)重營養(yǎng)不良?！贬t(yī)生皺眉看著化驗單，“血糖低到測不出來，胃黏膜也有損傷。你是她男朋友？怎么照顧人的？”

劉耀文在出院單上簽下大名，轉(zhuǎn)頭看見宋時悸正盯著他，琥珀色的瞳孔在蒼白臉上顯得格外清透。

宋時悸“為什么幫我？”

回程的出租車上她輕聲問。

劉耀文望著窗外流動的霓虹。

劉耀文“你知道我為什么選金融系嗎？因為我爸說這是離錢最近的行業(yè)。但今天看你為那個康復(fù)系統(tǒng)較真的樣子……我第一次覺得，工作原來可以不只是為了錢?！?/p>

宋時悸垂下眼簾，車窗倒影里他們的身影短暫交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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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三天，宋時悸的工位上每天準(zhǔn)時出現(xiàn)保溫餐盒。第一天的山藥排骨湯她原封不動退了回去；第二天的蝦仁蒸蛋她吃了一半；第三天的清蒸南瓜肉丸她吃完了。

到了第四天，她主動發(fā)消息問。

宋時悸【今天吃什么？】

劉耀文【鯽魚豆腐湯，在你們實驗室微波爐里，敢不吃試試看？】

宋時悸對著手機屏抿了抿嘴。

王睿撞見這一幕，悄悄對李珊耳語：“老大剛才是不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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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實驗室空無一人，宋時悸正全神貫注調(diào)試電極片，突然被一雙手蒙住眼睛。

劉耀文“猜猜我?guī)Я耸裁矗俊?/p>

劉耀文的氣息拂過她耳際。

劉耀文“提示：比咖啡因健康一萬倍?！?/p>

宋時悸觸電般彈開，后腰撞到工作臺。

劉耀文趁機把一杯鮮榨果汁塞進(jìn)她手里，順勢湊近看她的屏幕。

劉耀文“信號噪聲比降低了？厲害啊宋老師?！?/p>

宋時悸“別轉(zhuǎn)移話題，我說過這只是商業(yè)合作。”

劉耀文“當(dāng)然?！?/p>

劉耀文后退半步，變魔術(shù)般掏出一疊文件。

劉耀文“商業(yè)計劃書初稿，請宋總過目?！?/p>

宋時悸翻閱時，劉耀文狀似無意地問。

劉耀文“你研發(fā)這個系統(tǒng)，是因為母親嗎？”

紙頁嘩啦一響。

劉耀文急忙解釋。

劉耀文“病歷卡上看到緊急聯(lián)系人寫的是宋阿姨，診斷寫著‘腦梗死后遺癥’……”

宋時悸“再有下次，你就退出團隊。”

宋時悸聲音結(jié)冰，但翻頁的手指微微發(fā)抖。

劉耀文注視著她緊繃的側(cè)臉，忽然很想擁抱這個渾身是刺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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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晨，宋時悸在辦公桌上發(fā)現(xiàn)一個精致的護(hù)頸枕，下面壓著張紙條：“比曲馬多管用。——不稱職的金融顧問”。

她猶豫片刻，把枕頭塞進(jìn)了抽屜最深處。

那里還躺著一個空了的保溫盒，洗得干干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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