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是在嚴浩翔被送進醫(yī)院后趕過來的,他一路跌跌撞撞,在擁擠嘈雜的人群里左沖右突才好不容易抵達嚴浩翔的病房
馬嘉祺和嚴浩翔在保鏢的護送下好不容易到達醫(yī)院,粉絲們急著想沖進來,被工作人員多數攔在了外面
所以當敲門聲響起時,馬嘉祺還以為是誰的惡作劇
可看清楚眼前的人后,馬嘉祺立馬后悔剛才開了門,他寧愿來的是粉絲們
“你來干什么?”馬嘉祺看見門口站著的人眼底劃過一絲詫異,關于丁程鑫,他真的不想再和他有過多的瓜葛
丁程鑫看見眼前的人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才略微松了一口氣,捕捉到對方眼底閃過的一絲懷疑,冷笑道
“放心,我還沒惡毒到這個地步,不會對他做什么”
“誰知道呢,丁大少爺,這兒不關你的事,還是早點回去吧”
馬嘉祺揚起嘴角,諷刺回去
“我聽說你出事了,想過來看看你怎么樣”
丁程鑫沒辦法,放軟了語氣
對面是長長的一陣沉默,靜的能聽見馬嘉祺細微的呼吸聲
他嘆了一口氣,而后清亮的嗓音炸響在丁程鑫耳畔
“我們已經結束了”
“當初說在一起的人是你,提分手的還是你,丁程鑫,我不是你的物品,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這么多年,執(zhí)念都該磨平了,我們兩不相欠”
丁程鑫發(fā)笑
“阿祺,我可以重新追你,你提怎樣的條件我都答應”
而后他話鋒一轉
“你就真的愿意守著嚴浩翔?”
“這與你無關”
馬嘉祺在門閉合前冷冰冰的留下最后一句話
馬嘉祺說話聲音不大,也幸好沒被嚴浩翔聽見
此時他正安靜的趴著病床上,等著馬嘉祺來給他涂藥
其實本來也沒什么大礙,但馬嘉祺非說要做一套全面檢查才準走,生怕他哪兒又鬧毛病
做他們這一行的,容不得半點馬虎,稍微不小心留下的病灶,就是日后發(fā)展道路上的絆腳石
也只有狠狠摔過一跤,才知道疼
“把衣服掀起來”
馬嘉祺伸手去拿藥膏,白凈的手指輕輕剜起一坨,均勻的揉在嚴浩翔的腰上
“疼嗎”
嚴浩翔耳朵通紅,把腦袋塞進枕頭下,小聲的回答
“有一點”
馬嘉祺聞言放輕了之間的力度,稍一抬頭就瞥見了嚴浩翔紅的滴血的耳朵
他起了逗弄的心思
嚴浩翔平日里話也不多,最開始甚至是性格孤僻,這兩年和宋亞軒,賀峻霖熟了,性格也慢慢活潑起來
但馬嘉祺還是喜歡看這小孩兒在自己面前要面子的幼稚行為
“怎么回事啊男朋友,怎么涂個藥還臉紅了呢”
馬嘉祺湊到他耳邊喃喃低語
嚴浩翔把頭埋的更深了
馬嘉祺怎么這么犯規(guī)啊
馬嘉祺見他不說話,又往前湊了湊,近得能看見對方臉上細小的絨毛
嚴浩翔只是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桃花眼的眼角泛濫著光亮
“哥...,你碰到我傷口了”
馬嘉祺這才后知后覺的起身,連連說著不好意思,方才翻涌起來的情緒也消散了不少
嚴浩翔狡黠的轉了轉眼睛,小聲回復
“哥,其實我們可以回去親,回去我補給你”
馬嘉祺被他的一記直球打了個措手不及,這回倒換做他臉紅了,他惡狠狠的瞪了床上的人一眼
“誰要親你了”
“你先給我把傷養(yǎng)好”
嚴浩翔乖乖點頭,看著馬嘉祺落荒而逃的背影發(fā)出一聲輕笑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自己就可以一直見到他,陪著他,一個獨屬于嚴浩翔的鮮活的馬嘉祺
他被病魔折磨這么些年,再痛的治療都熬過來
也是第一次,有了強烈的生的欲望
他想要活下去
以前他總覺得,其實活著與死去差別不大,充其量就是換個地方呆著
原生家庭將他折磨的遍體鱗傷,他沒有朋友,也不需要那些因為貪圖他家金錢而刻意接近他的人
他不相信愛情,甚至是厭惡,愛情是什么,他從父母身上,從那個趾高氣昂想逼媽媽讓位的小三身上找到了答案
父母離婚后又各自結了婚
他不理解
他們懼怕婚姻,最終還是走向婚姻
遇見馬嘉祺之后他才漸漸明白了答案,原來真的有人能夠融化他心里最堅硬的寒冰
他找到了自己的歸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