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帶著離侖的槐葉出去的時候,還有兩道光芒趁機跟了上來。
一道金色,一道黑色。
是誰……乘黃,和一截骨頭……
剛過昆侖之門兩妖的氣息就消失了,冷情沒追也沒管,只讓離侖現(xiàn)身,帶她去天都獲得新身份和藝名。
現(xiàn)在想想,那骨頭……大荒也有白骨精啊。
“呵呵!”
冷情把自己給逗笑了,那如果沒看錯的話……是龍骨,而且是殘缺不全的龍骨,就是不知道是哪條龍了。
“嘖嘖……”
冉遺不滿她在他的伺候下還走神,當(dāng)即就做出了反應(yīng),讓冷情直接回神,揪住他灰藍色的長發(fā):“上來?!?/p>
聞言,冉遺眼眸微彎,他站起身,手上動作了兩下,依著她的話,輕輕地貼近她。
沉沉寸寸。
晶瑩的鱗片洗出了新的粘液,卻比陰暗的灰度更加耀眼和奪人目光。
“啊!”
他喉結(jié)滾動,溢出低啞的愉悅之聲。
……
事后,冉遺乖乖變回了小魚落到水盆里,冷情則給那槐葉輸送妖力,與在大荒打鼓的他取得聯(lián)系:“哥哥,養(yǎng)精蓄銳地如何?你可是三個月沒有找我了。”
說著,她語氣幽怨:“我讓你不要寄生別人,還給你自由化形的能力,結(jié)果你呢,三個月都沒有出現(xiàn)?!?/p>
“還說什么忍得住忍不住,我就算忍得住也要給你憋死外加氣死咯!”
她承認(rèn)了,她攤牌了,她就是忍不住,所以抓了一條魚給自己開開葷。
冉遺在水里吐出幾串泡泡。
他不知道冷情這種不正常的,溺死人的語氣是在對誰說話,她讓他現(xiàn)在不要化形,盡量收斂妖氣,他乖乖照做。
但聽她這樣說話怪新奇的,唔……要是在做那個的時候也能聽她這樣說話就好了,軟軟的……還有那聲“哥哥”,叫得好好聽!
一想到冷情叫他哥哥的那個畫面,冉遺感覺整只妖都酥了,尾巴害羞地彎了起來,尾鰭直接蜷縮到了他的腦袋前頭,隨著心和水一搖一漾。
正在敲鼓的離侖一懵:“你說,過多久了?”
“三個月了呀?”
哦,原來三個月了!
離侖恍然之后,露出一抹震驚。
什么?都三個月了?!
原諒他,其實這八年里離侖也不是時時刻刻寄生到人或妖身上的,他會回來的,畢竟這里才是他的家。
雖然因為他被封印在這里,而且這里黑漆漆的沾滿灰塵,但畢竟是他誕生的地方,他又怎么會真的貪戀自由而日日寄生于人,忘記出生之地呢。
更何況,他感受地再多,也依舊游離在外,走走停停的一條路,不是他的,他再怎么走都不會有終點。
所以他放棄了長久的附身,在感到厭煩的時候回來休息。
這里暗無天日,只有寥寥光芒,離侖壓根不在意……所以,他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消失了很久。
他數(shù)著日子跟趙遠舟見面,卻沒有記著日子要來找冷情。
這就是差距。
冷情當(dāng)然不會原諒啦,她抱怨:“早知道哥哥只是嘴上說說,當(dāng)初我就應(yīng)該讓英磊過來陪我,至少我忍不住的時候還有英磊在,哪里像哥哥這么沒用?!?/p>